“这一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正好我也没有见过京城的繁华,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模样……”
姜安宁“啊”了一声,越发怀疑,方婶子是不是真的悲伤过度了?
她不由得看向隋然。
隋然也担心着呢,正想着说些什么的时候,方婶子反而是问起她来:“刚刚你和贵诚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婶子难道是要劝我不成?”
隋然板着脸,直接摆出了态度:“你就是劝我我也不会听的。”
“他说的那些话,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到底是说出口了。”
“说出来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
“我们两个反正是再也回不去了。”
方婶子笑笑:“我劝你做什么?我就算是要劝,也只会劝你,往后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你想要再嫁了,也断没有去吃回头草的道理。”
“说起来,贵诚那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从前只觉得他老实巴交的。人也肯努力上进。”
“哪里能够想得到,这孩子平时不蔫声不蔫语的,心里头竟然会这般想。”
“可见老话说的对。”
“知人知面难知心呐。”
“你们两个离了,也未见的是坏事儿。”
方婶子看着隋然:“你值得更好的。”
她又问起人的打算:“只是你可想好了,往后要去哪里?”
“婶子说句不好听的,你如果要留在江安县的话,很难说姜贵诚和他家里头的那些人不会恶意中伤你,甚至找你的麻烦,又或者是对你纠缠不休。”
“更有可能,等你往后再一次成家了,日子过得比他们好,他们这心里头就更加的不平衡了。”
“只怕到时候更加不会的轻易放过你。”
“尤其是……”
方婶子沉了声音:“你们之前摆摊儿做的那些生意,看起来好像是姜贵诚每天出了大力气。”
“实际上更多还是依靠着你。”
“靠着的是你的手艺。”
“若不然的话,他早就在那些恶意低价的竞争中,被淘汰出局了。”
“就别说是赚钱了,能够不赔钱就很不错了。”
方婶子忧心道:“现如今,他是还陷在恐慌之中,顾不上多想这些事儿。”
“等晚些时候他回过神儿来,只怕就知道轻重缓急,知道厉害了。”
“到了那时候她肯定会缠着你的。”
“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咱们是鸡蛋,没必要去碰它这块臭石头。”
“无论输了赢了,到最后得不偿失,都是咱们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