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这么多年,你只空长了年纪,半点儿脑子也没长吧。”
“还是说你们国师府现如今当家做主的人,都没有跟你说过,国师府现如今的处境有多么尴尬?”
赵檀啧啧了几声,满是嘲讽:“这样看来,国师府的家主,还是比较有先见之明的。”
“至少知道像你这样的蠢货,的确是难当大任!”
“不过也真是可惜,国师府当家做主的人太聪明,没有把国师府传让给你,倒是让我,稍稍有些棘手了。”
“否则如果我的对手是你,那我现在的精兵铁骑,早就已经踏平了你们国师府!”
赵檀哼笑了声:“哪里还会给你机会在我面前卖蠢呢?”
“你!”
中年男人气的不轻,怒拍着桌案起身,手指颤抖的指着赵檀,最后却又迫于对方的淫威,灰溜溜的把手收了回去。
“你说话也不必这样难听。”
“当年,我们不就已经互相领教过彼此的本事了吗?”
“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得你。”
“没错,国师府的确是因为王蛊的出走,失去庇佑,年轻一辈儿也没有什么出彩的继承人,日渐式微。”
“可那又如何呢?”
“你是可以踏平国师府……可你杀得了国师府的人吗?”
中年男人同样冷笑,满是嘲讽的开口:“桑静婉临死之前的一句话,不也让你深深忌惮了八年之久吗?”
“如今已经是第九个年头了……”
他停顿下来,呵呵了几声:“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敢杀了姜安宁啊?”
“你也在怕。”
“你怕桑静婉说的那一句话会成真!”
“你怕桑静婉会活过来!”
“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即便是没有办法扭转逆势,也可以拖着你一同下地狱。”
“你再怎么样嘴上厉害,只要你还一日怕死,一日不舍得死,你就永远都会忌惮害怕我们这种人。”
“怕我、怕桑静婉,怕国师府每一个人。”
“因为你也不知道,即便是砍下我们的头颅,又会不会被藏下什么暗手,在某一个睡梦中,被收割走了性命。”
中年男人冷笑,看向赵檀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可怜虫。
“你嘲笑我愚蠢,可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桑静婉死去的这么些年,你没有一日是睡好的吧?你也不敢睡!因为你怕,你收买的了桑静婉,让她为你做事,江妃也可以收买了她……尤其,江妃对桑静婉那可真的是一片真情实意。”
“午夜梦回你最怕的事儿,就是她们两个人联手,向你索命吧。”
中年嘲讽道:“你是不是还很奇怪,一直都想不通透,为何桑静婉明明知道这一行必死无疑,她明明又有一身的本事,可以规避此险,却好像什么都没做似的,任由你派人去杀了她?”
“你总不会是觉得,桑静婉根本没有想到,你这样背信弃义的小人,会不信守承诺,派人去追杀她吧。”
赵檀得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的确是始终没有想通,桑静婉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没有对他的追杀做出任何反击。
更没有做任何的防备。
就好像……真的相信他会遵守承诺一样。
可是怎么可能呢?
只不过这样的话,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
更不愿意,也不可能对别人展示出自己的恐惧与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