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江安侯府的?”
姜安宁挑眉:“原来,县令竟然是不知道的吗?”
“那您为何,又要帮着他,到姜家村来做村正?”
县令装傻充愣,实在是炉火纯青。
“我不知道啊。”
“他当时只说在京城中有些关系,也的的确确是拿出了我顶头上司的亲爱书信……”
他神情无辜:“你就说,即便他没有什么京城里的关系,光是我顶头上司的一封书信,也足够我按着他所求,给他安排个村正的位置了。”
“甚至,他不提自己有什么京城里的关系,就只拿来我顶头上司的那封介绍信,别说是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村正位置了,即便是他想要一个更高的位置,哪怕是直接到县衙里,要个有俸禄的位置,那我能办的也立马得给办了,不是?”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
“他在京城里头就是有再大的关系,那也未必能够将手伸到这小小的江安县来!”
“鞭长莫及的道理,不需要多说,大家都懂。”
“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何况他只是一个托关系的?”
“可他手里拿着我顶头上司的亲笔书信,这性质就不同了。”
“我就是不给谁的面子,那也绝对不能不给自己顶头上司面子,你说是不是?”
县令东扯西扯,说了好大一通道理,绕了好大一个圈,算是将这件事情给遮掩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
姜安宁点了点头,似乎是颇为认可县令说的话。
县令在安夫人眼神的示意下,故作困惑的追问:“我听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好像你阿娘的死,与这江巍有关系?”
姜安宁点头。
“刚刚我不就是已经说了吗?这江巍,实际上就是江安侯府的少爷。”
她叹了口气:“此次圣旨召我进京,就是为了给江巍与韶安郡主的大婚,缝制吉服。”
这话一说,别说是县令了,就连安夫人也有些被惊吓到了。
也正因如此,他们反而不怀疑姜安宁说的这些话。
也更加确定,姜安宁说的这些话,就是从王尚嘴中说出来的!!
否则姜安宁一个无权无势,根本毫无人脉可言的小小孤女,如何能打听到这样的消息?
定然是有人故意告诉了她。
只是,安夫人也不由得更加困惑。
王尚为何要告诉姜安宁这些?
目的是什么?
挑拨离间?
可看起来丝毫不像……
安夫人按压下心思,打算按耐不动。
先看看姜安宁后面又会怎么说,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姜安宁叹息,胡诌起故事来,丁点儿迟疑也无。
“原本我是根本不相信这些话的。”
“这世间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刚好我被圣旨召入京城,就立马来了个自称是指挥使的人,跟我说了许多京城的事情,还说要结伴与我共赴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