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谦卑跪地叩首,致歉连连。
奴仆般折身出去,张罗贵族食用的素食和甜品干果。
没错,素食……
在京都,庶民吃的那些肉类来历不明,吃出一两片脏兮兮的指甲是常态。
无污染的素食才是求雅的上流饮食。
干葛熬汁的冰品甜食,更是贵比黄金。
芳一散尽家财置办椿饼菱葩,赵鲤只看一眼,照旧掀了桌子。
叮叮当当梅子青的瓷器摔了一地。
看着托腮斜靠窗边的赵鲤,芳一嘴角抽搐两下。
若赵鲤友善他便得了脸,这般傲慢,他反而谦卑。
咽下不甘,只盼着阿部早些回来。
芳一立在门前喃喃:“用我逝去爹娘灵魂阴寿祈愿,阿部早点回来。”
说着,他用手掌拨弄了一下秃掉的耳朵部位。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街道尽头行来一队人。
丝绸的纯白上衣,头戴高高乌帽,趿拉着木履来。
队伍后头有两个轿夫抬着华丽的轿子。
那轿子描金错银,比棺材小上一些。
由远及近,芳一看见指向这边的阿部。
阿部腰间挂着鼓鼓的钱袋子,一看便沉甸甸。
那队神官停在芳一家门前,有面容俊秀者入内相迎。
门前,芳一和阿部为了钱袋子打斗纠缠在一块。
地面铺就了供行走的金红丝绸。
来迎的神官见赵鲤似懵懂,又看地上掀翻的饭食,眼中含笑,温文道请赵鲤跟他们走。
赵鲤搭着轿子离去时,芳一合阿部的斗争已越来越激烈。
芳一的的手扼住阿部的脖颈,阿部的蛛丝刺进芳一的肉里。
铛——
钱袋里旺旺仙贝一样的小判金掉了一枚出来,芳一浑身是血双目被丝刺瞎,阿部脸色发青吐出了舌头。
赵鲤坐在轿箱中,她之前折了半只筷子在手,随意一抛。
筷子掉落,尖尖直直指向轿子前去的方向。
赵鲤捋了捋长发,唇畔扬起一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