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鸿年拼尽全力的一击狠狠灼烧至未羊身上时,那翻涌的火球内部缓缓出现了一丝丝的黑暗,这股黑色的灵气带给富鸿年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使得他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啊!!!!”富鸿年疯狂的咆哮着,这巨大的声响在一瞬间遍布整个上空,希望以此壮大自己的声势!只不过任凭富鸿年如何的咆哮,如何的加大自己的攻势,自那宛若太阳一般耀眼的火球当中仍旧有那么一抹黑暗无法磨灭,那抹黑暗就像是一块海绵,不断的吸收着来自富鸿年所打出的灵气,而富鸿年显然也是已经到达了力竭,就在这个时刻,那抹黑暗开始不断的向周围进行翻涌,黏腻的黑色灵气与炽热的红色灵气在上空发生了剧烈的碰撞,富鸿年只感觉一抹强光自自己的眼中一闪而过让他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突然!一阵剧烈的爆破声响起,强烈的气浪吹得富鸿年的衣服不断摇摆,而他也感觉到自己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的感受到一阵强风,与强风一道而来的是陡然炸起的汗毛以及漏跳一拍的心脏,随着他眼睛缓缓的睁开,只见那原本的火海当中出现了一道人影,那人的身后浮现了一道诡异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山羊,看着那巨大而又有些残破的真神法相,富鸿年的心中只感觉大事不妙,只不过即使自己的心脏已在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手里的戒尺仍旧夹带着罡风狠狠的向那头巨大的山羊袭去,只不过原本能够劈开天地的戒尺,在接触到山羊法相的那一刻像是在死水中投入一颗石子,无法掀起一丝丝的波澜,富鸿年眼看着自己的攻击完全无法起到任何的作用,即使面色一如既往的镇定但是一丝不安早在悄然间爬到了富鸿年的情绪肩头。“这是什么怪物啊……”再战场的另一侧,少女冷情的脸上布满了灰尘,原本雪白的衣裳因为战斗变得有些褶皱,纵使看上去有些许狼狈但是眼中所泛起的寒光仍旧没有半分缩减,看着如此美丽动人的脸庞,戌狗都有些不忍心对她动手,当然这不过也是说笑罢了,毕竟柳嫣如此狼狈的模样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小娘子,离开这里吧,你要是再如此的冥顽不灵的话我可要对你痛下杀手了。”戌狗的言语之间充满了挑逗,面具之下的一双眼睛正肆无忌惮的看着柳嫣曼妙的身姿,眼神充满了贪婪和欲望,柳嫣在听到戌狗的话语以后没有多说一句话,回应他的只有两道锋利无比的寒光剑气,感受着剑气上的威力戌狗的脸色这才有了轻微的变化,但是并没有选择躲闪而是任由剑气劈在自己的身上,在刺骨的寒光剑气触碰到戌狗身体的那一刻,只听见‘刺啦’一声,随后剑气便凭空破碎开来,看着自己的攻击无法对戌狗产生任何的威胁,柳嫣仍旧保持着冷清的神色,并没有因此感到丝毫的气馁和恐惧。“小娘子,我承认,你很有天赋,但是你只是化真境巅峰,就连你那个使弓箭的导师都奈何不了我,你又有什么本事阻止我呢?”眼见戌狗带着戏谑的眼神如此的嘲讽自己,柳嫣仍旧是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开口:“安逸导师确实是败在了你的手上,但是你也不是完胜吧?”戌狗听到这话以后原本因为微笑摇摆的身躯开始渐渐平静下来,面具下的神情又一次发生了变化,整个人一言不发的站在了原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安逸导师在落败之前将自己的‘箭衣’留在了你的体内,让你不得不用尽全力压制住他,若是有一个差池那么等待你的将会是由内而外的万箭穿心。”柳嫣信誓旦旦的道出了此刻戌狗所遭受的一切,原本保持着沉默的戌狗对上了柳嫣坚定的眼神以后轻笑了两声,但是很快脸色便猛地发生了转变,双眸中透露的冷光照射在柳嫣的面庞之上,无形的压力也随之压迫而去,“那又如何呢?”“别忘了,我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真神境的人,而你不过是一个化真境巅峰的小小蝼蚁,难道你觉得自己有把握战胜我了嘛?”在最后一个字符落下以后,戌狗也是不再留情面的将自己的威压释放出去震慑着柳嫣,在这股压力之下柳嫣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异常困难,五脏六腑发生了轻微的位移,身体从上到下的每一处骨骼都咔咔作响,随着‘噗’的一声,血液不受控制的从柳嫣的口腔和鼻腔流出,大片大片的嫣红为柳嫣的白衣染上了不可磨灭的污渍,甚至就连头颅也开始低了下来,只是面庞上仍旧写满了倔强与顽强,感受着身体上的疼痛感,柳嫣也意识到仅凭自己的剑道根本无法支撑这种横跨一整个大境界的作战,但是此刻只有自己有能力能够阻挠戌狗的去路,至于先前在地下为沈仓两人疗伤的梁浙此刻正在天上与亥猪交着手,现在没有人能够帮住柳嫣了……只不过,柳嫣从来都不需要他人的帮助,从小到大她便是一个将倔强刻入到骨子里头的女子,至始至终她都坚信着即使没有别人的帮助她也能够出色的完成一切事物,哪怕是此时此刻面对着的是一个真神境的怪物也不例外!她要做的很简单,那就是打败他,仅此而已!戌狗看着眼前低下头颅的柳嫣心里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戏谑之情,任凭刚刚如何的自是清高,现在不还得乖乖的因为威压低下脑袋?一想到这戌狗的脸上便控制不住的浮起了一抹笑意,只是那抬起的嘴角没过多久便被悄然的压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张大的嘴巴,放大的瞳孔以及震惊的神情。“怎么可能?!你只是一个化真境,怎么可能扛得住真神境的威压?!”:()南院都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