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沧晏脸色瞬间冰冷,“放手。”
此时此刻宋连荷哪里还能听进去这些啊,抱着他哭个不停。
周沧晏皱眉,抬手便要挥一掌——
“花啊,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哭成这样啊?”
“啾~”
“你都想哭了对不对?”
“啾啾~”
“谁说不是呢,孤身在外,却被一群外乡人所不容。明明救了人家的王妃,结果被诬陷勾结土匪不说,还被赶走了!这荒郊野岭的,距离下一处驿站起码还有一天一夜的路程,这不是要人家的命嘛!”
“嗷!”
周沧晏侧过头,影卫抱着春花,这一人一隼还要再说,他阴冷的视线扫过,他俩立即都闭上了嘴巴。
可宋连荷却听了进去,抱着他哭得更凶了。
“太、太不像话了他们……”
周沧晏眉头皱得更深了,为什么每次碰到她都是惨兮兮的?
好像他越是不喜欢女人哭,她就越要哭得很大声。
实在是聒噪至极!
可就在周沧晏想要推开她时,她猛地推开他。
周沧晏:“……”
宋连荷背过身,低着头,带着哭腔哽咽道:“你走吧,你也不用管我了。”
周沧晏挑眉,唇边一抹嘲讽,“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走出这荒郊野岭?”
“能不能走出去,甚至能不能活下去,那也都是我的事。”
她又蹲了下去,抱着她的那盆五裂黄连,大有跟一人一草,相依为命的架势。
宋连荷承认她此刻情绪很低落,干脆破罐子破摔。
空青和陈师傅那些人,其实并没有真正伤到她什么。她只是气自己,气这本书,气作者……气她所有所有的不公!
就算她思念的人就站在她眼前,她也不想再牵下了。
累了,乏了,毁灭吧。
看着她像只蜗牛一样蜷缩在那,整个人比她怀里那盆草还要蔫,周沧晏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诶!主公!真走啊?”
影卫抱着春花急忙跟上去,“就把她扔在这儿会不会……太薄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