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轻功见长,看来即使近日常出入青楼来往却没搁下修行。”
石广沙笑容一滞,他两人在院前说话,屋内的石若飞自能听得清清楚楚,
广潇提起“青楼”自然令他有些下不来台。
更何况,即使石若飞知道天香阁实际为来泰国的情报组织,私心也会怀疑石广沙多亲近于来泰国而不亲近于他。
石广沙无言以应,正想整肃好来时被风吹乱了的衣冠,却见石广潇负手而立,鬓发整齐,气态凛然。
“两位公子。”
站在石若飞门前的四个素服汉子便是“铜墙铁壁”四人,见了广潇、广沙两位公子来了,便迎上去。
“四位叔叔好。”广潇、广沙齐道。
“听闻父亲大人已经醒来了,不知现在可方便得我二人进去拜见?”石广潇道。
“大将军初愈,如今是不爱见人的,如今只潘夫人在里面。”铜墙铁壁四人中的武疏桐回道。
石广潇一点头,便听石广沙道:“还请四位叔叔代为通传。”
“好吧。”艾寒铁回道,便进了屋里通报,片刻后出来道:
“两位公子还请稍待。”
“好。”兄弟两人应道,便分别立在一左一右,等候父亲召入。
兄弟两人久候着,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杜夫人姗姗来迟,得了四大护法的通报进了屋去。
又过了许久,潘夫人从屋内出来了,面有忧心忡忡,见了广潇,勉强展了个笑意道:
“是潇儿啊,怎么这么晚还在你父亲门前候着?”
石广潇道:“父亲久病初愈,自然需要身边有人陪伴,这是做儿子的本分应当。”
潘夫人应了一声,又与广潇闲话几句,便离去歇息。
石广沙等待中忽得一跺脚,上前走了两步问道艾寒铁:
“我两人已等了近两个时辰,怎么还不见父亲传我们进去?”
艾寒铁道:“公子请稍候,我再为通传。”
石广沙叹口气,神色已有不耐。
过了片刻,艾寒铁从石若飞房中出来,说道:“两位公子还请稍待。”
石广沙一瞪眼,这艾寒铁前一次从屋内出来时说的便是这句话。
“好吧!”石广沙强作温和地应了句,终是不敢与父亲身边的老将起了争执。
又过了半个时辰,石广潇上前问道:“请问铁护法,您方才与父亲通报时,父亲究竟说了什么?”
艾寒铁一皱眉道:“大将军正在看杜夫人送来的画,口中说,‘知道了’。”
“知道了?”石广沙从旁听去,心中登时冒出火气来。
父亲只说“知道了”,却并未再说要见他两人的话,这摆明了便是说,不见!
亏他二人还在父亲门前等了两个多时辰!
“铁护法有劳了。”石广潇闻言,只一点头,步子轻轻踱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