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白袍和尚却不同,举手投足间便能要了自己性命!
石广潇登时身影急窜而出,却听得那僧人念了句:“施主,留下吧!”
随即伸出一只大手拍来,那僧人实际上只将手掌伸于身前,在石广潇面前却变作小山一般巍峨,仿佛有无穷之大,凭他如何挣扎也逃不出那僧人的手掌心。
石广潇有所预感,如果自己身躯被手掌压中,顷刻间便要化成肉泥!
眼见白袍僧人德叔的手掌小山便要压到石广潇身躯上,一旁观战的石广沙也顿起揪心。就在他想求木英策放人之时,忽见一柄细长的牛角双头叉凭空出现,向那巨大的掌心刺去!
这柄牛角双头叉固然没有那僧人掌下山峰的劲力一般巍峨雄浑,却为石广潇争得几许喘息之机。
石广潇眼见一个白衣身影将自己护住,逃离了那掌下山峰的范畴,心中犹也闪过一丝后怕。
“铜墙铁壁,斧钺钩叉。阁下是擅使双叉牛角的‘壁’之梁人弼吧。”
看清来人,木英策托腮道,并挥手示意身边的境德道仙不再进攻。
境德道仙一合掌,已经来到木玔儿身边,查看她伤势。
他此行肩负着护卫两位皇子皇女的职责,方才他已与同样潜在暗中的梁人弼对过几招,因此未能救下被叶刀划伤面颊的木玔儿,他心中已是愧悔之至。
听了木英策问话,梁人弼将石广潇护在身侧,应道:
“正是老夫。小公子也想与老夫比划两下吗?”
木英策默而不答,木玔儿却忽得惊叫道:
“德叔,你是世外道仙,实力还在这梁人弼之上。凭你出马,便不能将这两人都杀了吗?”
“玔儿!”木英策斥道。
心道玔儿即使平日里娇蛮了些,也未有似现在这般无礼的时候,看来石广潇吸收了她的蛊王,又割了她的脸颊,这双重的刺激实在令木玔儿打击不小。
梁人弼自然未将这横蛮无礼的丫头放在眼里,目光却移在正站在木英策兄妹身旁的石广沙脸上。口中道:
“三少爷,你身为将军之子,要与这几个敌国鼠辈为伍吗?”
“我……”石广沙顿时左右为难,一面是父亲手下大将及自己的亲哥哥,另一面是自己母家的表亲和身为天下之尊的皇室背景。
这两方,无论他想舍掉任何一方,心中都觉得另一方似有无穷无尽的好处。
石广潇也未插话,只是冷眼瞧他。
石广沙犹是为难,却听得木英策忽笑道:
“广沙与我有着血缘至亲,今后父皇荡平宇内封赏诸侯,也必得有我沙弟一份。沙弟为我族大业在隐冬忍辱负重二十余年,功劳无数。将来若我能登临帝位,必要亲封我他为皇弟以为褒奖。沙弟虽为石大将军血脉,却是一心为我来泰。”
石广沙听着木英策这般言语,不由心中便多了几番偏转。
即使心知木英策这番话多为蛊惑手段,听着却极为顺耳,再看对面两人便觉面目可憎起来。
于是便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之态,顺口接道:
“不错。左右父亲是要辅佐木心平陛下一统天下的,有我在更添陛下对父亲的几番信任。梁将军,你既铁了心做父亲的左膀右臂,也该效忠于木陛下才是啊。”
此话一出,梁人弼登时对石广沙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