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禹雾骑着匹马在来泰国中赶路。
一连几日了,她又对来泰的风土环境并不熟识,身边既无人引路手上又无地图,这可让她着实恼了。
兜兜转转总算向东行去了几百里,心中的目的地只有鬼蜮关、云芽!
坦白来讲,她实在是个涉世未深的单纯性子,原本为了寻找师姐而离开宗门,实则也是为了躲避性格更加喜怒无常的师父花心竹。
现下自己逃出几个月了,想必师父也已经知晓此事,若是贸贸然回了宗门,总不免要挨师父的罚,甚至叫她再不许下山来。
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家,若是大好青春都留在宗门中与深山鸟兽为伴,岂不是太无趣了?
因而,花禹雾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如她自己也远离师门,在外面玩上几圈,之后的事等玩累了再说!
而云芽,也就是花禹雾下山来后结识的第一个男子,便是她认定的最好玩伴!
虽然两人失散了,但她大可以边走边打探消息,自己也好独自游戏人间。
她一路上并未再更易妆容,心想着要是真碰上了云芽,便能叫他一眼认出。
这天上午,花禹雾来到了位置在两地中间的沙陵关,附近几十里外的小村庄——柴家村。
这柴家村只是个小村落,因村中多数人姓柴而得名,村长自然也姓柴。
花禹雾奔波了几日,面上已有风尘之色,路上顺手牵的那匹好马也已经累坏了,她便想在此地歇歇脚,再换匹马来骑。
“掌柜的,”花禹雾踏进村落中唯一一间客栈,这客栈是个双层小楼,虽简朴看着倒也透着些温馨感。
“给我开一间上好厢房,我要歇息两天。”花禹雾来到台前,随手掷了几个铜板。
“好……”
那店家是个年过五旬的大伯,显然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大热情地接过花禹雾的银钱,给她安排了房间。又唤了声“琴儿”,便有个双十妙龄的年轻小姐接她进入了房间。
花禹雾放下行装,叉着腰左右望望房内陈设,赞道:“打理得还算干净。”
琴儿微笑道:“客官满意便好了,晚些我把午膳给您送进房里。我叫做罗琴儿,您若有吩咐再叫我吧。”
说着,罗琴儿便要退去,花禹雾忽得指着屋中一个几尺方圆的大木桶叫道:“咦,这是什么?”
罗琴儿应道:“这是给客人预备的洗澡桶。我们客栈到了晚上会统一烧上水,您要是有需要我便晚上将热水给您送来。”
“原来是洗澡桶。”
花禹雾心道,她自己要洗澡都是去到山野中的林涧清泉,虽然从前与云芽同住过一间客栈,云芽却颇为忌讳,不让她在屋内沐浴。
来泰国中气候多有燥热,水源也不多,花禹雾奔波至此,现下已经有三五日没沐浴了。
念及此处,花禹雾便摆手叫道:“我现在便要洗澡,你将水给我拿来吧。”
罗琴儿有些为难道:“现在店里只有凉水,你要怎么洗?”
“我自有办法!”花禹雾爽快应道,又看着罗琴儿生得素面白净,一副乖巧之态,便又叫道:
“琴儿,你留下伺候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