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水道仙冻了花禹雾小半刻钟,见她再冻得久了恐会损了身体,便撤了自己的寒冰神功,让花禹雾得以解脱。
花禹雾全身僵麻,腾得一声跌在地上,身体蜷作一团,牙齿不住打颤。
“爽快吗?”沧水道仙问道。
花禹雾不答,想调用自己的本源火气驱寒,那火气却早被她在一开始应付玄冰的侵袭时耗尽了,此时极难恢复。
沧水道仙边看她哆嗦边道:“沦为阶下囚呢,便不要逞什么威风。你想去鬼蜮关,本道仙这几日无聊得紧,也想去逛逛。这些天你便跟着我吧。”
花禹雾咬着牙看着沧水道仙,想说些什么却实在提不起力气。
沧水道仙又道:“你可没有什么拒绝的份。你现在也该知晓,任凭你使出浑身解数,都难伤我一根寒毛。”
“不过我如今混迹江湖,最看不惯的便是欺男霸女之辈。那境业道仙竟敢害了无辜良民,我也非要让他血债血偿才是。好了,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沧水道仙一挥手,花禹雾顿时感觉一股极为精纯的天地本源力量流入自己身体,周身的寒意瞬间消弭无踪。
花禹雾这下已经完全被这女子功力镇住,颤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为何要告诉你?”沧水道仙轻蔑道:
“你只要知晓,便是你师父曾经所在的仰月朝仙宗的当代宗主,见了我也要叫一句‘姑奶奶’!”
花禹雾见她气势凌厉,当下不疑有假。
她师父花心竹在仰月朝仙宗也算不得一般人物,未曾有机会得见过宗主。但这女人……地位竟还在宗主之上?
那只怕就是修行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了!
花禹雾低低道:“沧水道仙……我记下了。”
沧水道仙冷眼瞧着她:
“你若是到了我这种境界,做事当然可以随心所欲,世间也无人能伤得了你。但你如今这等微末的修为便这般放肆,便如一只张牙舞爪的病猫。叫人恶心得很。”
花禹雾见沧水道仙出言辱骂,却也不敢再还嘴,抱着膝坐于房中一角道:
“前辈所言,我记下了。”
“这才乖。”沧水道仙面目转为柔和,在床边坐下了,吩咐道:“我又不会吃了你,你也站起来说话吧。”
花禹雾便起了身,小脸的委屈之态。
沧水道仙便随口打趣道:“瞧你,像个刚死了丈夫的怨妇。”
随即,又觉得这话十分不妥当,便捂住了口,抬头却见花禹雾对他怒目而视。
沧水道仙起了兴致,便问道:“小妮子,我且问你,你的那个‘云郎’真有那么好?值得你豁出性命去营救。”
花禹雾见她所言是窥探了自己记忆后才知晓的,便不想理会,却惧怕她再发神威,便冷哼了声回应道:
“我与云郎之间的感情,是你这老妖婆无法理解的。”
“老妖婆?”沧水道仙哑然失笑:“你把我当成了仙家宗门中那些修炼几千年的老不死吗?我也只比你大了十几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