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小二郎忙退下了。
他却有些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两人打听那几位客人,又不是一路的……
那难道,是来寻仇的?
小二郎想到此处,心中一颤,走路间一个没注意,腰髋就磕到了旁边的桌角上。
……
“沧水姐姐,老和尚果然在这。”花禹雾道。
说来也巧,自从那日沧水道仙收了花禹雾做徒弟,便想着花禹雾不稀罕别人传的功夫,非要依靠自己修来的修为,那也好。
但她身为实力站在大陆顶峰的有数高手,宝器、灵兽什么的,总有可传给徒弟的吧。
可是也没有。
……到了沧水这种境界,哪里还需要什么宝器灵兽辅助自己,况且她修行年限不久,也还没有这方面的积累。
那好吧,所幸沧水曾看过宗门典籍,学过一种【聚灵之术】。
这【聚灵之术】,就是指绑定一位受益人,再展开法阵,在数千里范围内吸引与她自身性格、体质足够契合的异兽,再由秘法驯化为听人役使的灵兽。
但花禹雾实力低微,天地中实力悍怖的地仙级、上神级灵兽自然无法为她收服,最多也只能降服些玄灵级三四品的灵兽为她所用罢了。
几日来,沧水道仙展开聚灵秘法,为花禹雾寻找合适的灵兽,花禹雾却挑三拣四,对到来的几只玄灵级异兽俱都看不过眼。
直到第三天夜里,一只红毛赤目的大犬奔了过来。
花禹雾眼尖,瞧这匹六足流火犬的额上有两撮白毛,一眼便认出了是昔日石琛曾与她同骑的那只,便张罗着留下来,可却不知道石琛的坐骑在这里,而他本人又跑到哪里去了。
沧水道仙见她执意留下六足流火犬,也只无奈顺从了。
可这六足流火犬只得凡修级三品异兽,对如今的花禹雾来说,能帮的忙实在有限。
沧水道仙便在六足流火犬额上一拍,一股淡蓝微光流进六足流火犬躯体里。
当时的沧水如此说道:
“区分灵兽品级不应光靠先天种族,我这一掌已将‘灵慧之光’输入它躯体中,往后它便能随着你的修炼一同进步,甚至将来能口吐人言也未可知。禹雾,你要与它签订‘血契’吗?”
“什么是血契?”花禹雾问道。
“血契是人族与灵兽间签订的契约之术,需要以血为誓。一个人只能同时与一只灵兽建立血契关系。血契建立以后,灵兽与你互有心灵感应,会努力保护着你至死不渝。”
“这……可它终究是云芽的灵兽。”花禹雾有些犹豫。
她听出沧水道仙这话能让六足流火犬永远属于自己,且这秘术如此玄妙,必然还有其他未曾言说的好处,但花禹雾终究觉得此举夺人所好。
沧水道仙漠然道:
“他会有他自己的际遇。既然将这头六足流火放走了,说明他必然已是不再需要这灵兽了。”
说罢,便为花禹雾与六足流火犬举行了血契仪式。
仪式过后,花禹雾果然感觉心里有所不同,看待六足流火犬的感情便像看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六足流火犬对花禹雾也是亲昵异常。
花禹雾便给这头六足流火犬起了名字叫“小火”。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花禹雾起的名字竟与石琛在鬼蜮关放走小火时所取的名字不谋而合。
如此一来,便耽搁了几天时日。
沧水道仙携着花禹雾与小火,不过转瞬之间便到了塞州,此行正是来找害死罗家父女的罪魁祸首——境业道仙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