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说,就不要去肆意揣测,皇家之中多一个奇才是件好事,暂且搁置吧。”
海端将文书合起来放在一旁。
赵良忍不住问道:“那卑职接下来该如何做?还请首辅大人告知!”
“你心里不都明白吗?”海端淡淡道。
“构陷?冤杀?可也没理由啊,越王沈玉宫自从二十年前去南越州就藩过后,向来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反而是诸多藩王中的一杆正面旗帜,现在又生了个天纵奇才的儿子,不得不进行防备!”
“你也说了要防备,但搁置就等于不管了吗?先防备着吧。”海端说。
弄出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戴到越王父子头上,对于内阁而言真不算是什么难事。
可凡事得师出有名,越王父子没有什么太大把柄。
非得强加上去,然后再来名正言顺的制裁他,简直就是弄巧成拙。
做这种把天下人当傻子的事情,又能套的了什么好处,到头来骂名还不是得让陛下来担?
况且,这么做了,沈家皇室必然会离心离德。
会有不少藩王开始蓄谋造反。
可要是不管的话,越王父子将来会做什么事情,那可真是一个未知数。
瞧见赵良那沉思的模样,海端违心地提醒道:“册封太子的典礼,藩王都得进京朝拜,到时候陛下大概也会和他们了解一下藩地的情况。”
“趁着还有时间,你也去了解一下南越州的现状,尤其是和越王有关的事情。”
“争取,把越王留在镐京。”
被海端这么一点拨,赵良的眼眸逐渐开始变得明亮起来。
赵良心中有些喜悦。
如果说,越王沈玉宫待在镐京,迟迟没有回去,他的儿子沈昭阳会不会有所动作?
“首辅大人,多谢点拨,卑职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良打算即刻着手去安排,海端却是问道:“你先说说,你想怎么做?”
“就是将越王留置在镐京,说要查一查南越州的一些相关事宜,如果越王世子感觉到不对劲,很大可能会想办法营救父亲,只要他们暴露出破绽,那就是任由我宰割的鱼肉了。”赵良说。
“在朝中做了这么久的事,难道你还不明白,靠着阴谋诡计能成什么大事?”
“那首辅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武道变革至今,大云皇朝很多人都有着新的机缘,一个个新势力开始涌出,向以前那样只用镇抚司和他们进行沟通,只会逐步丧失朝廷对他们的掌控,得一个新的法子,而越王世子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这下,赵良才算是真正明白海端的意图。
霎时间,满心佩服。
“首辅大人,俗话说的好,姜果然是老的辣,卑职实在望尘莫及!”
海端的手段和眼光都更加高明一些。
在武道变革之前,江湖势力永远无法越过朝廷权柄,无非是通过国策、资源、情报上的管控。
国策上有重文抑武,资源上有御丹阁管控丹药,情报上又有镇抚司监视着许多势力的一举一动。
可现在这三个手段都显得太过陈旧。
新势力攀爬的太快,以前的方式管控不太住,所以得想一个新的法子。
让大云皇朝,永远是所有势力当中的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