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正如秦安宁所言,秦师长能够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全是凭借自己实实在在的战功一步步升上来的,他所立下的功劳毋庸置疑。
即便他真的不小心犯了错,也绝不会是那种罪大恶极之人。
所以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们都没有必要落井下石,何况现在还没有结果呢。
“就是啊,背后说人闲话也就罢了,竟然还动手打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有人附和道。
那几个妇女感到十分冤枉,她们只想着拦住秦安宁,根本没有想要打她的意思。
可不知怎么的,就打乱套了,现在她们身上也是疼痛难忍啊!
她们是碎嘴,又不是傻子,在大院里打架,还是几个打一个,她们能落什么好?
“这事有误会,我们没想打秦安宁。”
这可真是六月飞雪,她们比窦娥都冤。
陆呈冷哼一声,“你们没想打人,那意思是我媳妇自己把自己打成这样的?”他的声音冰冷无比,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和质疑。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秦安宁身上,此刻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满脸泪痕,脸上那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仿佛更深了一些,再加上散乱的头发和无声的抽泣,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反观那几个妇女,除了衣服稍微有点皱巴之外,连头发都没有乱,与秦安宁的惨状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要说不是她们打的人,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
其中一名妇女抢着说道,“那她也打我们了啊,我这身上现在都快疼死了。”说话间还不忘喘着粗气,似乎疼痛难忍。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不是我们先动手的,是她打我们。”
这时,旁边一个大嫂实在看不下去了,呸了一声说道,“少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们这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们几个围起来打秦安宁一个,她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你们六七个人啊!”
紧接着,又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今天人指不定让你们打成什么样呢。”
众人纷纷指责起那几个妇女来,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挨了揍的几个人要气死了,她们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了。
“宁宁,宁宁,你咋样了?”陈伯母心急如焚地扒开拥挤的人群挤了进来。
她的身后紧跟着气喘吁吁的邹伯母。
陈伯母一看到秦安宁的样子是又气又心疼,她手指颤抖地指向那几个妇女,怒不可遏地斥道,“你们几个真是岁数都活到狗肚子去了,几十岁的人了,整天就知道搬弄是非、嚼舌根,现在胆子大到都敢动手打人了,还一群人打一个小姑娘,真是脸都不要了。
宁宁要是有个好歹,你们就等着受处分吧。”
邹伯母看到了秦安宁脸上的伤,焦急万分地说,“陈嫂子,别说了,还是赶紧让宁宁去医务所看看吧,这脸可伤的不轻,千万别留了疤呀。”
“对对对,我都气糊涂了,宁宁你快去医务所擦点药处理一下伤口,这里你放心,我已经给队里打电话了,会有人给你做主的。”
秦安宁眼泪汪汪地看着陈伯母,声音里满是委屈,“我不走,我要亲自要一个说法。”
话音刚落,两辆军用吉普车嘎然停在了人群边缘。
朱司令、王政委、陈军长、叶副军长和秦振等几人迅速从车上下来。
秦振一眼扫到秦安宁脸上的伤痕,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身上的气势也骤然增强,他的眼神锐利如刀锋般射向人群中的几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