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七泽烟隐隐掺杂了几分威胁之意的话语,纵使赵政是人王,也只能选择含糊其辞,以糊弄来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哈哈。”赵政尴尬地笑了两声,“祖神功德无量,信仰遍布诸有,太乙之中有人崇拜,也是应有之事。”
七泽烟这句话,实在是太难回了,若是正面应答,不就是承认女娲早便将手伸入了太乙,其迂回之举全然成了个笑话。
可若是直接否决,且先不说是否有欲盖弥彰的嫌疑,日后七泽烟可就能以此为借口,来拿捏祂了,也是不妥。
赵政只能选择从七泽烟的问题中找出这么一个角度插入,只盼望七泽烟能不要抓着这一点不放,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那么赵政回了吗?如回。
祂这句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只相当于隔空拍了女娲的马屁。
祂心中恐怕都在暗暗感叹:“朕这一生简直如履薄冰,这简直是让人左右为难。”
不过这也是赵政奉命在这咸阳宫中布置这一似曾相识的场景之时便明了自己需要承担的些许风险。
乐庭向来不好相与,可若是能侥幸得一次手,那将会得到的收益,也是史无前例的。
不过既然七泽烟对祂这幸幸苦苦布的景无动于衷,赵政自然也不会让这场景继续在这碍眼。
原本悬空的圆床毫无征兆地“噗通”一声掉入水中,分明是轻盈的材质,却入水自沉,就连随着这座床一同落下的帘蔓,都好似在沾上水后,有了千斤重量,直直地朝着水底下沉去。
紧接着,从深不见底的水池之下,一块一块地浮现出地砖来,这些地砖与这座大殿的地砖别无二致,它们非常自觉地将自己安放在合适的位置,严丝合缝,完全吻合,不到片刻便将圆形水池给封上了。
在此期间,赵政一直在观察着七泽烟的反应,但却只见这位水君始终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大戏。
这确实是一场专门给七泽烟看的大戏,毕竟正常来讲,赵政想要修改此处的布景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何故还要特意这般操作,故意延长时间呢?
只不过,见七泽烟这会倒是不急着发言了,就好像,该急的不是祂,而是另有其人。
赵政暗中叹了口气,没办法,既然七泽烟不按照流程走,那就只能由祂来Q流程了。
“水君此来,所为何事啊。”
祂心中其实也有些不爽,毕竟是七泽烟求上门来要“太乙”帮忙,如今却是这副态度,因此哪怕在七泽烟到来之前,祂便已经得知七泽烟此行的目的,却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正如七泽烟在见到熟悉场景之后为了不让出主动权而抢先发难一样。
赵政却也是觉得不该由祂来说出七泽烟此行的目的,倒显得好像是祂上赶着要贴上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