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其原本树脂的基础之上,用这黑色的玩意儿将其重新填充了一遍,只是不知为何,其大小,分毫未变。
但是,在赵政将这枚小印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摸索了一遍,竟真被祂摸出些端倪来。
这被用来填充入原本树脂状小印的黑色物什,竟是蝇政!准确的说,是被碾碎的,构成蝇政肉身的虫豸。
可赵政丝毫没有从这些黑色物体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联系,若非凭借着对蝇政那些恶心的虫豸过于深刻的印象,祂恐怕也认不出来。
而且,原本覆盖在【荒诞】外面的那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禁制,也已不知所踪。
这分明就是对祂,对伏羲的挑衅。
虽不知这道禁制,是蝇政惊觉不妥,自主撤去的,还是被莫名外力抹去的,可对伏羲亲自用一具“失控”的大罗尸骨作为宝材炼制的非器,进行如此面目全非的改造,塞入的还是蝇政这道宝材。
并且,不知施的什么手段,将蝇政与赵政之间,那本该无法抹去的联系,抹消了个干净。
如此手段,可称得上“厉害”二字,如此行径,实乃挑衅,羞辱。
这能忍得住?赵政能忍,伏羲能忍得了?女娲能忍得了?
赵政托着这枚面目全非的宝印,呆在原地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到有什么动静,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格老子的,这是那一位没有投下视线,还是装作没有看到?赵政颇有些气急败坏,若是这样的羞辱都能忍,赵政只能说,这里面的水深得让祂不敢去想。
长长注视了眼前这一片看似空无一物的虚空半晌,脸色阴晴不定,祂最终还是没有迈出半步。
一来,祂这“蝇政”化身的手段兴许比不上祂本体,但却是波云诡谲,在保命一道上,更是一骑绝尘。
能让祂被捣成这般酱末,填充入这一方现成的模具之中成型,想来赵政本体进入,也不会有第二种下场。
更何况手中这枚【荒诞】不正是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吗?拿回去钻研一二,指不定能发现什么。
然而赵政拿着【荒诞】苦心钻研了数轮至今,直至七泽烟降临,却是没能从小印之中取出哪怕一块曾经属于蝇政的碎片。
赵政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缘何到此的原因以及经历和盘托出,事实上祂只是与七泽烟讲述了自己在混沌边界的所见所闻,并且取出这枚【荒诞】予七泽烟鉴赏。
当然,关于这枚【荒诞】,祂只说是自己曾为人主之时,搜集到的宝物。
七泽烟听到这句说辞,悄悄翻了个白眼,祂一眼便能看出这枚曾经的宝印的本质,这是能在诸有搜集到的宝物?
说句不好听的,非器就不会出现在在大罗及其嫡传之外的人手中!
这句话,骗骗寻常人等还行,来骗祂,与掩耳盗铃何异?
看得出来,赵政也是没了法子,祂对这枚【荒诞】已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但凡祂能有哪怕一点点头绪,可以从中抽出一丝一缕曾经的蝇政,祂都不可能把其交给七泽烟。
这玩意儿简直是严丝合缝,根本找不到半点可供钻研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