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离开后,太后看着榻前的萧贵妃,威严中带着厌恶的说道“跪下!”她的面容苍老,肤白如纸,皱纹更是爬满了额头。
常年沉浸在宫中,就算是躺着,发怒的威严还在,让萧贵妃心肝都有些颤的,立刻跪在了她的榻前。
半响,太后说道“你的胆子可真大,竟然算计到哀家的头上来了,你是想盼着哀家早死,你在宫中就没了约束?想要只手遮天?
你别以为,自己背地里做的那些腌臜事,哀家不知道。这回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到哀家头上来!”
太后说着斜睨了萧桃儿一眼,又道“你不是自称天下第一的才女吗?成事不足的东西!”说罢吓得萧桃儿也立刻跪到了榻前。
太后生着闷气,懒得理这两个人,自顾的翻身过去假装睡觉,不理她们了。
萧贵妃倒是有心理预期,知道来到这里一定会受到太后的责罚,便心甘情愿的跪在那里,低头不语。
萧桃儿心里还是委屈的,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能够平白的跪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诗词比赛丢了太后娘娘的脸,没有赢得头筹。
她越想越气,只想今天回去后,一定与父亲商议,看看如何捉拿那个顾双卿后,她要百般凌辱。
等太后消气后,萧桃儿揉着红肿的膝盖出慈宁宫,便直奔自家的马车。
刚上车她的丫鬟就赶紧说道“小姐,你还没吃东西呢,车上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米花糖。”
萧桃儿一脸不开心的说道“真是的,这次不但第一才女的名声没有了,还被牵连到太后面前跪了几个时辰,赶紧回家,我要找父亲,为我报仇!”
她的马车刚刚离开,后面顾双卿便对春莺说道“我想让你假扮萧梨儿,怂恿萧贵妃去做事。”
春莺点头,我已经对她的相貌和声音都掌握了,唯独对她的习惯还是不太熟悉,这几天我会到她常去的绣坊,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等我五六天的时间,学她个九成,应该没问题。
春莺安排好了,就是需要宫内的陈掌印和庆福公公配合,这两人已经看出端倪,但两人的处理方式还是不同。
陈掌印是太傅的人,这点毋庸置疑。她让春灵找一下锦衣卫,就说我在江南酒楼等他。
双卿来到酒楼后,直接去了三楼的雅间,刚坐定不久,就听到楼下有人闹事。原来,楼下新晋的状元及众多举人,因同乡关系,正在聚会。
几个人举杯庆祝并高谈阔论不但诉说同乡情谊,更是对今后每个人的仕途有很多美好的期待和展望。
而另一桌的人是定国公家的公子,带着几个富家纨绔子弟子也来这里吃酒。
他们这些人可以考取功名,也可以凭借家里的功勋吃喝不愁,父辈为他们打下了的江山,够他们一辈子逍遥自在。
但是这些家世便是双刃剑,一方面不用奋斗,就可以享受别人一辈子达不到的高度。
一方面又养成他们骄纵的性情,不但吃喝嫖赌都在行,又自尊心脆弱自卑,不想努力更不想付出,却想着不劳而获。
世家子弟听着他们畅谈人生的美好憧憬,竟然嗤笑出声,尤其是定国公家的独子萧柏盛,他自小聪慧,对读书更是过目不忘,是个不可多的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