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张公公在上百随从的前呼后拥下来到了白玉关。先到将军府,看见没有张灯结彩的欢迎,张公公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这这就是将军府的礼仪?”“你进去问尉迟将军,是不是想藐视皇威?”他气得甩了甩手,站在将军府门口就是不进去。门房看见了,立马去府内回禀将军。尉迟将军手里的馒头刚拿起来,还没来得及咬一口,就听到门房说张公公带着圣旨已经到了,他没办法,只能饿着肚子放下馒头。又让丫鬟赶紧去叫夫人。大家一起到府门口去迎接监军大人。于是。将军府一大家子呼啦啦的朝着府门口走了去,一个个都尽量把自己最好的衣服穿了出去,哪怕许多人穿的都是粗布麻衣,但是都已经换了一身新衣衫。谁让他们家将军勤俭爱民,从来不奢侈,也不允许底下人奢侈。到了府门口。张公公摆着排场,穿着一身昂贵的绫罗绸缎,身后还有一排马车,马车上都是一个个娇滴滴的美人,一个个嫌弃地看着将军府的地界。真是寒酸啊!一点儿也不能和京城相比。尉迟将军年约三十六,一身戎装,乌发一丝不乱地束在头顶,因在府里,所以没有带头盔,两道粗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身上带着一股肃杀的感觉,眉骨,脸颊上都有几道狰狞的陈旧伤疤。一看就是久经沙场之人。“尉迟将军,你好大的威风?”“竟然敢让本监军在府外等你,也不知道尉迟将军是存的什么心思,还是在心里藐视皇权?”一上来。张公公就对着尉迟将军扣了一顶大帽子。尉迟然刚要发火,可是身旁的妻子却拉了拉他的手,他只好忍下一口气陪着笑解释道:“监军大人实在是误会了,本将没有这个意思。本将以为监军大人要傍晚时分才到,但是没想到监军大人午时便到了,实在是本将的过错。万请监军大人不要见怪。”“哼,本监军看你就是存心的,你要知道对皇上大不敬是什么下场?”张公公毫不留情面的大骂。“是一个死字!”“你知道不知道?”“本监军今天心情好,暂时就饶了你,赶快去给本监军准备午膳,本监军连夜赶路,肚子已经饿得发慌。午时后再宣读圣旨。”“是,监军大人,本将马上去办。”尉迟将军握紧了拳头,看着眼前的太监翘着兰花指,对着自己呼来喝去,暗想从前,哪个传旨太监对他也是尊敬有加,可是遇到张公公,却是对他百般刁难。他很想发火。但是夫人那一双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给了他一个不要乱来的眼神。他只好把怒气吞了下去。于是张公公在众人府簇拥下,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将军府,至于将军府里面的对他的问好,他也只是从鼻子里嗯一声就算完事。基本都是鼻孔冲着人说话。眼睛都带着几分斜视。不知道还以为张公公天生斗鸡眼呢。刚一进府,张公公眼神落在了将军夫人的身上,这妇人可真貌美,又带着几分成熟的韵味,站在尉迟将军的身后,美目间婉约秀丽,身段儿纤柔又苗条。可比丞相送给他的那些个风尘女子美太多。将军夫人许是感受到了一股不好的凝视,只好悄悄把身子往自家夫君后面藏了藏,头也埋得更加低了。“尉迟将军好福气啊!”张公公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本将那里有监军大人的福气好,监军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是十个本将怕也是比不过监军大人。”尉迟然漠然地回了一句。他最讨厌的就是在皇上身边只会谄媚的奸臣,而眼前的张公公就是大商最奸的奸臣。张公公身边的人却是一眼就明白了自己家主子的想法。他靠在自家主子面前耳语了几句。张公公突然哈哈大笑。鄙视地看了尉迟将军一眼,便让他带着自己去用午膳,冲着尉迟将军吩咐道:“尉迟将军,本监军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本监军不管去那里都受不了委屈,这民以食为天,在本监军这里也不例外,就连本监军的马。平日里也是吃的最好的草料。你可懂?”尉迟将军眉头一皱,强忍着恶心回道:“监军大人,小地方本来就不如京城,如今到处都是大旱,还望监军大人多体谅。”“哼,体谅,体谅什么?”“江家人马上都打到白玉关了,你还让本监军体谅你,传令下去,马上摆香案,本监军要即刻宣读圣旨!”“是,监军大人。”尉迟将军看见张公公气得脸都涨红了,也只好让人先去摆香案。等到圣旨一读完。尉迟将军面露难色的接过圣旨。原来皇上的旨意是要他在三日之内歼灭新西北军,活捉江屿白和季清浅,因为江屿白只带了三千人人马,要求他只能带两千人马。不然体现不了大商将士的威风。他听到后脸都绿了。江家人什么情况,西北军什么情况,难道他不知道吗?朱成将军两万的人马都折损了,让他就带两千人马,这是让他去送死?“本监军饿了,带路,带路,来人!”张公公看着尉迟将军窝囊的样子就一肚子气。连声尖叫。这时。将军夫人为了安抚他,这才站出来亲自带监军去用膳。张公公看着将军夫人一脸温柔的模样,差点伸出手去摸她俊俏的小脸蛋,直到身边小太监咳嗽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对着将军夫人露出带有侵占性的笑容道:“有捞夫人,本监军确实是肚中饥饿,刚才没吓到夫人吧?”“柔儿,你先回房休息,我来招待监军大人。”尉迟将军终于发现了张公公那不对的眼神,心里暗中骂道,“这老不死的东西,连命根子都没有了,还想肖想他的夫人,真真是恶心死个人。”刚进入饭堂。张公公扫了一眼将军府准备的饭菜。:()抄家前,王妃搬空敌人金库去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