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组长这次爆发,总算让在场的人安分下来。工作组的人有组织地把惶恐的群众疏散了。邢组长看着邵芳文的遗体,也有些不忍。“这都是作了什么孽啊?”工作组的人将邵芳文重新安葬,并再次开了个会。这次会议上,工作组的成员一致认为,绝对不能让那些人再接近邵芳文的坟。经过这么一次教训,工作组这次会议总结了下经验,决定化整为零,分兵由近及远地进行劝阻,不能让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我们可以派电影队下乡,播放破除迷信的影片。”会上有人提了出来。这点被采纳了。王松年则只是问了下,“吃坟土造成不良后果的典型找到了吗?”工作组负责这事的人表示找到了。“在本地总共找到35例,其中死亡6人。愿意配合的家属和病人有27人。”邢组长问:“死亡那6人的家属全都愿意配合吗?”“只有两名愿意配合。”“先让那两人的家属在人最多的点宣传,其他4人的家属继续劝一下。”邢组长又说:“让医疗队在各宣传点待命,就地给群众看病。”有人提出,“邢组长,他们大多没钱。”“花费巨大的先让他们赊欠着,花费少的就免费治疗。待会定个方案,让各地政府给医院补助。”王松年抬眼看工作组的人,这回他们似乎已经找到了重点,他不再出声,接下来的会议上宛如一个隐形人。工作分配下去以后,这回人群没有像之前那样明显聚集,分散以后更加容易管理。王松年去听过一次那两名死者家属的讲述。那两名死者,一个是个得了肺炎的年轻人,才25岁,自己去抓了三次土吃,没有好,待送去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另一个是个严重肺结核的中年人,他老婆去给他抓了两次土,但吃了以后上吐下泻,没多久人就昏迷了,彻底不行了。那个肺结核死者的老婆呆愣愣的,虽然是在宣传,可是她反复地对着群众询问:“为什么,就是吃了两次,结果人就不行了?”看着她有些疯癫的模样,王松年有些不忍。他拿着笛子,想给那些死去的人的亲属吹奏一曲,但是不行,这是违反纪律的。非灵异因素,不得使用法术。经过这么一轮处理,愿意接受治疗的患者,大概有50明显好转,这部分人自愿帮助工作组宣传。此后讨药人越来越少,到最后没有人再去。7月上旬,整个事件基本平息。王松年告别老李等人,踏上了归途。回到帝都,他写了报告。总结上他写道:“这次事件所以发生,狐仙显灵仅有一次,事件发酵与灵异关系不大,主要原因有二:一是部分群众生活困难,得病以后无钱就医,仅能借助于鬼神;二是农村民众普遍存在迷信心理,因而不灵验也说灵验,以讹传讹,相互影响,以至于事件越来越大,趋向于失控。”王松年喝了口茶,展开信纸,却是给一位故人写了一封信。其文摘录如下:顾兄:见字如晤。自广陵一别,不觉已是五年有余。五月初十收到你的来信一封,我因公事前往夫余,一直未能回复。你在信中说要给有道传下衣钵,并让他在家中读书。但我以为他修行之余,也应进入学校读书。我近日在夫余仙州协助当地政府处理了一桩没有灵异的灵异事件。一名出马仙因病去世。其去世前请供奉的狐仙为母亲减轻病痛,其母宣扬其已成仙,以讹传讹之下,群众以为她的坟土可祛百病,致使一万五千余名群众前往仙州挖坟。事态如此严重,与农村群众缺少科学文化知识不无关系。听闻兄长近日协助处置了南粤波及一万人的“仙水”事件,二者有相似之处,其中细节不再多叙。我们对于旧知识自然是熟悉的。但近两百年来,科技日新月异,二十年前的人必然想象不到我们如今的生活。我们的知识结构已经相对老旧,如果仅在家中教学,我以为无法满足孩子的需求。别言不叙,异日收到,来一回信。王松年阴历六月初五王松年终究没有把上面对他们这些法师的疑虑写入,也没有让他早做准备。顾兄既然介入了“仙水”事件,想来也是知道上面的态度的。他苦笑了下,顾兄忽然问他孩子教育问题,未必不是再次试探上面的意见。他让顾兄送孩子去学校,他大概也明白他的意思了吧?王松年叹息一声,第二日把信函寄了出去,就提交了报告。——讨药事件完——:()共享女配怪奇事件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