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千帆冷哼一声,道:“据说你在帝都教过左千漠两手?为什么到最后,却被姓方的打那么惨?”“就这点事儿,这才多久时间,帝都几个数得上的家族都知道了!”“我就想问一下,到底是他没好好学,还是你教的不行?”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杀人必须诛心。左千粟敢出言不逊,那就别怪自己年长几岁还为老不尊。否则被他数落一通,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怕他,那自己的老脸可往哪儿搁?左千粟脸往下一沉,道:“谁不知道,左千漠就是个废物,整天只做一件事,那就是花钱搞女人!”“就他那德行,教他相当于对牛弹琴,不配与之谋也!”吴秋波知道他二人在较劲,适时平静地插言道:“今天于沉静请二位来,是解决几万亿资金被套牢的问题,如果钱最终收不回,咱脸上都无光!”“虽然可以弄死那个姓方的,但没到万不得已,也不一定非要撕破脸,能和平解决最好!”吴秋波虽然这次在家族里遭受非议,但其能力出众,瑕不掩瑜,也被很多人敬佩,面前二位便在其中。所以她短短几句话,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两大家族高手,瞬间就野狼变二哈,不约而同地冲她点头,就差伸舌头了。吴千帆想的是,毕竟是自己侄女,家族里对她非议多那是家里事,在外面还是要尽量团结。左千粟却暗暗思忖,毕竟此行目的是钱,而且也不能太撕破脸,否则万一晚辈中谁对这妮子有想法,还不被自己搅黄了?此外,只要那个姓方的啃把钱吐出来,他那条烂命自己收不收,也就是想和不想的事,留他苟活又何妨?而像吴秋波这样的天之骄女,自己能不得罪,还是尽量别得罪,谁知什么时候就用得上人家?最后,对于吴秋波而言,要不是万不得已,她根本就不想来。输就输了,但要站着输,顶多自己不再回帝都吴家。但她这样想,不代表于沉静这样想,于沉静还想力挽狂澜,在左思明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她近似威胁地求吴秋波,外加吴家老家主,吴秋波最后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出马。她甚至希望方亦今天不出现,这样的话,她也就不用夹在中间难受了。这么想不是逃避,而是她不想求人,也不愿屈居人下。而此刻,科尼赛克的红跑车已经停在了餐馆外,方亦下了车,牵着李沐瑶的手,没事人似的进门。李沐瑶问他不紧张么?毕竟对方来者不善,搞不好就要动手,她心里有些不安。方亦说没什么紧张的,毕竟是对方想解决问题,而且主动权在自己这边,好不容易当一回甲方,必须硬气起来。同时提醒她,就按之前说好的,要是见哪里不对,她自己先撤就行,否则要分心照顾她,会放不开手脚。李沐瑶听完用力点头,身子顺势朝方亦这边靠了靠,双手抓住他手臂摇了摇,整个人要多妩媚就多妩媚。方亦看看她,慨叹道:“没想到最后的对决并不在股市里,而是在谈判桌上,或是比谁拳头更大,想起来还是有点不爽!”李沐瑶抬头看他,和当初和唐戈飙赌前一样,方亦眼神坚毅且自信。经过几个月相处,李沐瑶愈发觉得自己以前活得像个笑话。或许自己的人和心,就该属于方亦这样的男人,也唯有他这种人才值得自己倾慕。两人推门而入,就见偌大的餐馆内,只有中间桌坐着三人。吴秋波转头朝门口瞅了眼,不得不皮笑肉不笑地问一句来了?毕竟吴千帆、左千粟都是长辈。她对自己有清晰定位,就是即使输了博弈,也绝不会冲方亦摇尾乞怜。就是……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两位长辈胁迫也不行那种。李沐瑶见方亦和俩男人对视,双方谁也没率先说话,就拽着方亦朝前走了两步。她笑着冲吴秋波道:“吴总,还真是有段时间没见了,你愈发漂亮了呢!看来还是帝都的水土养人!”吴秋波听了这样的夸赞,只是笑了笑,却没说一句话。毕竟这种场合,双方都知道对方的真正目的,敷衍的话也不必太当真。倒是吴千帆和左千粟,之前都没见过方亦,这突然就到眼前了,看起来也没感觉有多厉害的样子。就这样一个人,值得他俩联手对付?估计他俩任意谁都行,想弄死几遍看心情。方亦示意李沐瑶放开手臂,然后朝两个男人走过去。距离吴千帆、左千粟三四米距离时,方亦停住脚步,朝他俩勾手指。不但两个男人懵了,吴秋波和李沐瑶也懵了。俩男人在想,这是要学独立团团长,来一波正面突围么?关键是他有这个实力么?吴秋波懵圈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后,就问方亦什么意思?方亦冷笑,道:“你问我什么意思?这不明显是你和于沉静自己打不过,叫帮手来帮着打么?”“那既然是奔着打来的,干嘛又当又立?我时间很紧的,没空在这儿打太极,不如咱直奔主题!”吴秋波摇摇头,道:“我说姓方的,你能不能别总这么冲动?”“我觉得这事还可以再商洽,如果双方都满意,干嘛非动手呢?”吴千帆和左千粟都缓缓站起身,朝方亦这边投来凌厉的目光。方亦笑了笑,同时给三人鼓掌,说他们还真是配合默契,大棒加金钱嘛。李沐瑶记得方亦的话,所以见此情形,本能地往后退两步,既有些担心,又觉得一切都无所谓。担心,是担心方亦有危险。觉得无所谓,是有了方亦的真诚以待,觉得自己没白活,哪怕下一秒就死去,也没什么遗憾可言。吴秋波摆摆手,说自己没有让方亦死的想法,只要他能做些妥协和让步,双方便可相安无事,继续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方亦执意要将她和于沉静推向万劫不复,那她也不介意拉上方亦一起。:()再世狂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