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璞很是满意今日的第一炉,一点没洒到外头。前方不知内情的人,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浑身一颤。方安平迅速捂住双耳,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奈,“耳朵!”离聋不远了。桑承志反捂住胸口,一脸愕然地望向天空,“怎么打雷了!”薛留和尉迟野本就进入最后一搏阶段,薛留的剑尖本已稳稳横在尉迟野的颈侧,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心神一乱,剑尖不由自主地向前推进了半分。薛留连忙收剑,脸色苍白地冲上前去查看尉迟野的伤势。远处的林婉婉,目睹了这一切的变故,急忙跑来,与薛留一同仔细查看着尉迟野的伤势。尉迟野作为当事人反倒最淡定,“无事。”林婉婉再三确认,“幸好冬衣厚实,只划破了外层布料,回头找个手艺好的绣娘缝补一下就行。”说罢,急急忙忙去看新出炉的爆米花。薛留劫后余生般,嘴里喘着粗气念叨,“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尉迟野问道:“你说的什么?”薛留:“方才修炼不到家。”被这雷声吓了一跳。尉迟野也没有自爆,他刚才握着马槊的手一松,差点让兵器脱手。两人的气力都耗得差不多,张弛有度,势必要歇一会。薛留提议,“我们过去看一看。”段晓棠这会正面临口诛舌伐。冯睿达高声抱怨,“吓人之前不打个招呼吗?”范成明挺身而出反驳,“这不是制作零食的必然过程么,难道你连点声响都听不得?”他刚才站在盾牌后全程观摩爆米花流程,最后一下才是“精华”所在。桑承志强调,“这是一点?”比军中的锣鼓还响,难怪段晓棠叫人先去马厩预备着。一回生二回熟,李弘业这会已经跑到麻袋末端,将系扣解开,倒在装成品的干净袋子里。范成明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抓了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还是刚出炉的好吃。”李弘业知礼,先前没有伸手,这会只眼巴巴地望着范成明。段晓棠缓缓站起身来,喝问道:“洗手了没?”范成明不拘小节,“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段晓棠:“弘业,把爆米花袋子拿过来,没洗手的不能吃。”范成明顿顿地跑到远处积雪边,胡乱地搓了两下手,“行了吧!”段晓棠心理那关勉强算过了,“行。”转头看向众人,“你们尝尝。”其他人也不客气,或者用雪或在衣裳上简单擦拭两下。桑承志看着袋子里的容量难以置信,“刚才只放了小半杯米,现在这么多?”若是能从小半杯变成小半袋,何愁不能喂饱手下的兵马。李君璞还能不知他在幻想什么吗,一言戳破,“看着多,但并不顶饿,只能当作零嘴来解馋。”桑承志犹不放弃,“骗骗肚子骗骗嘴也好。”边说边将一小把爆米花塞进嘴里,细细品味着那份淡淡的甜味和酥脆的口感。范成明没想到爆米花的过程这么好玩,迫不及待道:“快开第二炉。”打量几个工种,段晓棠的要掌握火候,需要技巧,一般人做不来。李君璞和曹学海的活计简单多了,踩一踩、撬一撬就行了。范成明兴奋道:“第二轮,我来开炉。”段晓棠毫不犹豫地拒绝,“起开,没穿盔甲的人站盾牌后面去。”范成明不甘心地打量了一圈在场的资源,段晓棠的抢不得,李君璞的一看就是量身定做,未必合身。扒住曹学海肩膀,“把你的盔甲脱下来给我穿。”一点不觉得将军穿小兵的盔甲跌份。见段晓棠无反对之意,曹学海无奈地解开各处系带,帮范成明穿上。范成明的手和嘴一点不闲着,不停地往嘴里塞爆米花。含糊不清地说道:“去年我就想说了,好吃是好吃,就是碎了点。”段晓棠第二锅往炉子里添了玉米,“加些麦芽糖团成球,做成米花球就行。”范成明点头,“好主意,待会给我哥送点去尝尝。”作为范成达的直系下属,冯睿达实在无法想象,自家大将军吃零嘴的模样。范成明见换了一样原料,问道:“这爆出来的是大米花吧?”颗粒更大些。段晓棠也不多解释,“嗯。”范成明:“多爆点,我:()谢邀,人在长安,正准备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