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菲压根没理睬沈如云,而是淡定自若地应对着来自姜若瑶和孟红锦的言语攻击,免得对她满是恶意的人中伤了琳琅。
“你就是那个弑母杀弟的姜梨,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若瑶,你表姐怎么和姜梨这种人那么好啊,马车都要同她一起坐?”
孟红锦抬起下巴,好似高傲开屏的孔雀,嘴里讽刺姜梨,眼角却斜睨着琳琅,一阵指桑骂槐,让人一看就知她这是故意的。
姜若瑶素日和孟红锦有几分交情,眼见她帮着自己奚落姜梨和琳琅,心里痛快,但不好主动附和,暗自给了姜玉娥一个眼色。
姜玉娥心领神会,摇头开口:“孟娘子有所不知,二姐姐忙着挑衣服,所以晚了些。”
她心里非常明白,得罪姜梨没事,但得罪颜琳琅颇有风险,老祖母最疼这个表姐。
姜玉娥是三房庶出的孙女,心里门儿清,祖母向来不喜欢庶出的爹和娘,对她也是冷冷淡淡的态度,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挑衣服?姜二娘子是要进宫选秀吗?只可惜啊,当今陛下要为先帝守孝三年,姜二娘子恐怕没那个机会啊,真真是白打扮了!”
意欲讨好姜若瑶和孟红锦的女学生嗤笑了一声,言语间满是揶揄,极其的不尊重。
“这位娘子,陛下守孝和选秀也是你用来嘲笑他人的谈资吗?不知你父从何职啊?”
琳琅轻描淡写地反问。
“想必这位娘子的父亲身居高位吧,不然也不会如此有胆色,连陛下选秀和守孝之事也要拿来说笑?我回去定要问问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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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芳菲附和着琳琅,毫不客气,她的话语像一根尖锐的刺,直戳女学生的心窝子。
女学生只是想讨好同窗,可不想摊上事儿,若是得罪了姜相国,言语冒犯连累了父亲,她估计还要被退学、低嫁,得不偿失。
“没有的事…我没有这个意思!”
女学生脸色大变,脸色像被霜打过的茄子,手不安地搓着衣角,畏缩地往后退去。
“姜梨,你欺负她作甚,拿父亲的名头来压人,你觉得很得意吗?”
姜若瑶神色不虞,话里带着尖刺。
“若瑶表妹,这话说得有欠公道,这位娘子确实言语不得当,理该予以警示劝告,免得日后说错了话,连累父兄,你说是不是?”
琳琅语气轻飘飘犹如云烟,目光缓缓落在已经慌了神的女学生身上,意味深长。
“是是是…颜娘子说的对,都是我言辞不当,我不清楚情况,以后再也不会了,真是抱歉,对不住姜二娘子,这都是我的错!”
女学生忙不迭地道歉,语气弱得差点要哭出来了,她的肠子都快悔青了,真不该掺和进来,奚落了姜梨,对她有什么好处呀!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薛芳菲唇角上翘,一语带过。
女学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再也不多嘴,悄然退了出去。
姜若瑶心气不顺,冷着一张俏脸,又不好当场和琳琅吵闹,免得回去被数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欺负远道而来的表姐,不由跺了脚,懊恼走开,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
孟红锦见势就收,轻哼一声离开。
“明义堂挺好玩的。”
琳琅眉眼弯弯,笑得宛若一泓新月,由衷感叹,明义堂真有意思啊。
这里的小娘子格外活泼,仗势欺人有之,冷嘲热讽有之,冷眼旁观有之,个个青春如花,好似身处一个争奇斗艳的大花园。
“你觉得好玩?”
薛芳菲不禁失笑,也就琳琅觉得好玩吧,她似乎对所有的恶意都很免疫,明明是仙女之姿,斗嘴也能轻松驾驭,好似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