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爷你好不要脸。”
刘丧恍惚了好一会,慢吞吞的从嘴里吐出完整的语句。
吴斜轻咳一声,动作自然的背对着刘丧,装作看不到刘丧诡异难辨的眼神。
张启灵额角青筋微跳,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颤抖,强忍着没拿起黑金古刀劈砍在吴斜身上。
张海客此时的笑容很是勉强,他刚喝了一口藏茶结果没几秒就全喷地上了,好在张海客反应迅速,要不然这一桌精心布置的佳肴全毁了。
“你恶不恶心啊。”
张海言站起身,神色十分不悦,他脚边有一摊很明显的水痕。
想到张海客刚才的行为,张海言的目光含着愤怒的火焰,甚至有理由认为这是故意恶心他的,这事不能细细琢磨,因为越想越恼火。
张鈤山的神色始终未变,嘴边噙着淡笑,慢条斯理的摇晃着手里透明的玻璃杯,偶尔低头抿一口甘醇芬芳的红酒。
王胖子已经懒得吐槽,雪域高原品尝红酒是什么迷惑性的怪异行为,估摸着那些脑残的霸总都想不出这样炸裂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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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胖子脸上五彩缤纷堪比调色盘一般的表情,汪灿悄悄地扭脸憋笑,但肩膀还是在不断的耸动。
陈雪寒去后院没一会功夫就出来了,手头上多了几个大大小小的包裹,齐苏趁机瞥了眼,见全是生活物资,张海客心神微动,轻轻叫了声,“先生等等。”
齐苏在桌底下踢了张海客一脚,眼角余光快速瞥了一眼陈语寒,面上不敢流露出一点的异色。
张海客也悄悄将手伸到下面,轻抚着齐苏的大腿以示安慰,两人悄无声息地眉来眼去了一阵很快恢复如初。
陈雪寒听到呼喊缓缓回过头,用眼神询问张海客还有什么事。
“先生是从山上来吗?”
张海客筹措了下言辞,笑容如常的问,一旁的黑瞎子也停止了进食,摩挲着下颚安静地盯着陈雪寒。
陈雪寒微微颔首,表示张海客猜对了,同时眼中不解的神色愈发浓重。
张海客轻呵了声,平静的面容陡然换上虔诚无比的表情,“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几个全是佛教的忠实信徒,这不听说附近有座悠久的寺庙,就想去上上香拜见佛祖。”
圣婴嘴角微抽,心里止不住犯嘀咕,他赶紧低下头借以掩饰脸上不受控制胡乱蹦跶的五官。
九尾的男人是不是也染上了伶牙俐齿的毛病,这谎话说的何其纵享丝滑,活了三千年的圣婴都差点深信不疑了。
金钱开路的办法一直是屡试不爽的法则,陈雪寒也无法免俗,一听张海客几个的来意,轻声念了句佛谒。
“其实我不是寺庙的主持,这几年才出的家,几位居士既然有诚心,明天去寺庙拜佛祖的时候我可以和主持招呼一下。”
张海客笑眯眯的说了几句感谢词,陈雪寒摆摆手转身刚要走,听了一路的解语臣忽然又开口叫住了他,“先生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陈雪寒一愣,许是没想到采买个物资还能碰到这些小插曲,不过他脾气倒是不错,未见有半点气恼的表情,“居士还有什么问题?”
黑瞎子颇有眼力见,利索的从包里掏出那幅用二八少女皮做的肖像画,解语臣指指画,目光紧凝着陈雪寒,“先生你是否画过这样一幅画?”
陈雪寒见到画瞳孔一缩,整个人好似魂丢了一般,其余几人也不出声催促,皆是耐心的等待着。
大约停顿十几秒,陈雪寒的眼睛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
齐苏刚吃完饭,体内正在闹食,浑身软绵绵的张海言抬手扒拉了下,将坐立难安的齐苏揽到胸口。
似乎很满意这肉枕,齐苏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用脸颊蹭蹭胸膛。
陈雪寒也不觉得眼前的情侣有哪奇怪,依旧沉浸在陈年往事的回忆中,良久他长长叹了口气,视线陡然望向张启灵,声调很轻很慢,“年轻人,我见过你,在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