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面色不善,显然这会也很心烦,眉间闪烁着骇人的煞气,齐苏觉得这住持再不讲到重点,估计一会庙里就要血流成河了,这几位爷从来就不是善茬。
老住持东拉西扯一会,许是看出一行人皆有些不耐烦,再次念了一声长长的佛号。
王胖子勾着刘丧的脖子,也没掩饰内心的情绪,直接道,“我说这位大师您有话就直说行不行,这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心您犯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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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苏没有说话,颇为赞同的微微颔首,圣婴高傲的仰着头不屑轻哼一声,嘴角嘲讽的微勾起半边。
气质秒从男神经变回高冷男神。
齐苏看了看他,感觉在人家的地盘太过嚣张总归不好,于是将还在那摆boss的圣婴强行拽到了旁边,“你少整幺蛾子,一会被打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只骨节分明,细腻光滑的手掌紧紧的扯着圣婴命运的后颈,圣婴稍稍侧过头,刚刚还神采飞扬的表情垮了下来。
“九尾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我这三千年圣婴的尊严被你践踏光了。”
这就是齐苏,但凡换个人敢这样粗鲁的对待他圣婴,绝对分分钟送去地府投胎。
齐苏倒竖着眉,意味不明的啧啧两声,这货哪还有所谓的面子,那种珍贵东西早随着圣婴放飞的自我消散无踪了。
张鈤山扭转过头,瞄了一眼齐苏逐渐变得凶巴巴的表情,平静的眼睛仿佛泛起波澜,对他而言,齐苏再凶的眼神依旧没多少杀伤力,反倒更显可爱迷人。
他这副模样被黑瞎子看到,忍不住遭来一顿调笑,“会长大人,你怎么也做起了偷窥美人那套勾当?”
张鈤山眉头微皱,看着黑瞎子的眼神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看得出来,张鈤山不太喜欢黑瞎子这样吊儿郎当油嘴滑舌的家伙。
吃瓜的王胖子惊叹,脚下同时悄悄后退,黑瞎子够胆肥的,竟然调侃到曾经的杀星头上。
见张鈤山始终不发一言,神情冷冷淡淡的,黑瞎子迎难而上审视地看着他,两人无声的对峙,这一刻王胖子似乎闻到了空气中激烈的火药味,他偷偷的瞥向齐苏的细腰。
齐小爷的腰力是真好,竟然经得起这么多如狼似虎的男人折腾。
几息之后,老主持的故事也终于结束了,静静地垂眸不言,齐苏欲言又止。
他还有很多的疑问没有得到解决,这个住持真是的吊人胃口有意思吗?
吴斜站直身体,缓缓舒展了一下懒腰,同样有一大堆的疑团需要解惑,然而转头吴斜看到其中一个喇嘛嘴唇细微的蠕动,脸上难掩悲伤,“师父他圆寂了。”
我擦。
这还兴碰瓷的,害一代高僧圆寂的罪名谁都背不起,吴斜直接吓一跳,身体如被针扎一样向后退去。
张海客冷不丁的被吴斜这颗人肉炮弹创了一下,面上带着一抹苦笑,“小三爷您下次躲闪的时候能看清路吗?”
那五个喇嘛以住持圆寂为由起身将这帮客人全赶了出去,解语臣站在外边,看着头顶不断飘落的雪花,心情不是很好,“线索又断了。”
张海客揉揉胸口,脸上带着神秘而又欠揍的表情,闻言轻佻的耸肩,“倒也不是,我知道族长的身世,你们没必要操心这些,这个住持有很大问题,他的话你们只信一半就成。”
吴斜迷茫的歪过头,不解道,“那老师父有什么问题?”
齐苏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张海言一副早已预料到的态度,含笑注视着齐苏,“小族长你是否已经猜到了?”
张鈤山深沉的黑眸扫视着张海言温柔似水的模样,心里感到一阵腻歪,他很清楚,张海言就不是走这风格的人,凝着眸将唇抿成直线,淡声道,“不过又是几个汪家余孽而已,你在故弄什么玄虚。”
“汪家?”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词,齐苏微微一愣,原本就不是很美的心情变得愈发烦闷。
“这帮家伙属小强的不成,”刘丧也气的咬牙切齿,“还真是阴魂不散。”
“看来我们接下来的行程要改变策略了。”吴斜没有错过齐苏的表情变化,盯视了几眼他收回了关切的目光,心头闪过一抹沉重的阴霾,对这个打不死抓不净的家族,不仅是刘丧讨厌的紧,吴斜也很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