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你老实告诉我,在你心里我重要还是那个姓张的重要。”
在场几个感觉被隐射了的张家男人不约而同的向着黑瞎子飞眼刀子。
就在这时,刘丧怒气冲冲的从外边跑了进来,他身上还带着没化的冰雪,江子算奇道,“你刚才干嘛去了?”
刘丧扫了一下肩膀上的积雪,恶狠狠的瞪着不远处的张海杏,“这女人把我点晕了,害我在雪地里冻了一路。”
齐苏不悦的看了看张海杏,这个节气把人丢外面是要冻死他嘛,何况刘丧对他最忠心,齐苏暗暗记了一笔张海杏的黑账。
顶着刘丧喷火眼神,张海杏无奈的摊摊手,“这小兄弟一看到我就喊打喊杀的,我已经再三声明没有恶意,还是紧追着我不放,那我能惯着他?”
刘丧揉揉冻僵的脸,大声的反驳,“你丫鬼鬼祟祟的进屋,连个招呼都不打,我不把你当成贼看待才见鬼了,我当时都说了几遍让你自报家门你就是端着架子。”
王胖子连忙递给刘丧一杯热茶,让他暖暖身子,随即对张海杏怒目而视,听刘丧诉完苦,一旁许久没有发声的汪灿跟着嗤笑。
“难怪你会被汪家抓住,就这高傲自大的性格,没有死在汪家都是老天保佑你。”
汪灿像看苍蝇一样注视着张海杏。
张海客的脸色逐渐严肃起来,他紧紧盯着张海杏的眼睛,声音清浅,“你是变了许多,以前都没那些臭毛病的。”
张海杏还是无奈的摇头,她知道自己那些臭毛病,或许是被汪家残酷的刑罚折磨过,张海杏漫不经心地想。
“我尽量去改,其实我也挺讨厌现在的自己,陌生的我都觉得可怕。”
张海客叹息了一声,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最终也没多言,张海杏抽完烟摆摆手脚步娉婷的离开所有人视线。
第二天所有人起了一个大早,阳光从玻璃窗洒落进客厅,留下一室的暖意,空气中漂浮着微小的尘埃,张海客在布置早餐,吴斜在一边打下手。
刘丧一边刷牙一边指挥着雇佣来的牧民搬运物资。
王胖子神采奕奕的嚼着肉干,无聊的看刘丧瞎忙活,黑瞎子起的晚,他跟齐苏一起下的楼,吴斜招呼着齐苏去吃早饭,一会还要赶路。
所有的物资刘丧不辞辛苦亲自盘点了一遍,尽量做到确保没有遗漏,他们要去藏地无人区,那地方千里荒地无人烟,危险系数太高,再小心也不为过。
解语臣雇了几匹健硕的骡马,这种牲畜一直是当地的重要经济来源,骡马身强体壮,非常适合长途跋涉。
张海杏换上了简装,头发一丝不苟的束到脑后,打扮的英姿飒爽还挺招人稀罕。
“你——”江子算看着素面朝天的张海杏,刚准备和刘丧说话的他仿佛喉咙被掐住了似的。
江子算本来脸上带着笑,此刻都凝固了,他从张海杏的身上隐约看到阿宁的几分影子,想到被自家亲姐支配的恐惧,江子算立刻灰溜溜的转身。
张海杏惊奇,忍不住抬眼去问张启灵,“他怎么了,我长得很吓人?”
结果张启灵话更少,期间就没搭理过她,看她的时候浑身散发着疏离感。
张海杏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一拍脑额,“我真是病得不轻,竟然问你个哑巴。”
齐苏从张海杏身边经过,蹙眉看去,很想告诉她真相,张启灵不是哑巴,平时只是喜欢习惯性的保持沉默,遇到危险时候话就尤其多。
张海杏看到齐苏忽然勾起一抹坏笑,身姿袅娜的凑了过来,痞气十足的在齐苏脸上揩了一把油,“果然是个美人,要不是名草有主,姐姐我都想来个霸王硬上弓。”
妥妥的女流氓啊这是,王胖子不小心瞥见这一幕,护崽心切心头一阵火起,他准备扞卫齐苏的清白。
“我想你应该不会这样做。”张启山的声音冷不丁的从齐苏身后响起,张海杏嘴边的笑容微垮,她有些惧怕张启山的气势,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子。
“小气的男人。”张海杏嘟囔着,这就护上了。
王胖子顿下脚步,淡定的闪到了一旁,默默吃瓜,贼兮兮的眼睛一个劲的往张启山身上瞄。
齐苏一边擦脸一边扭头,张启山穿着厚重的棉大衣,将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给裹住了,看着就感觉暖和,齐苏觉得好笑,“佛爷您这打扮应该是我鈤山爷爷要求的吧。”
张启山叹了口气,眼默默地瞅着齐苏,随手扯了下胸前的衣襟,视线一言难尽的瞥向不远处的张鈤山,“副官他是我当成病患了。”
齐苏一时很难绷着,得体的表情差点裂开,要知道,现在的张启山年轻强壮,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张鈤山的眼睛滤镜有多厚,竟然还一直把他当老年人看待。
这就很难评价。
胡思乱想了一会,齐苏也没解决办法,人设这东西在崩塌之前是有牢固印象的,齐苏瞟了一眼年轻俊美的张启山,努力思考着言辞安慰,“佛爷你要换个角度想,鈤山爷爷也是关心你才紧张你。”
张启山的表情更加无语,他能不知道这些,黑瞎子在后面听到两人干巴巴的谈话,险些笑场,这两个木头凑到一块还真是够有趣的,黑瞎子摆正脸上乱飞的表情,骤然开口,“两位该出发了。”
见没戏看了,王胖子恋恋不舍的收回八卦的视线,思索了下,他拍拍齐苏,语重心长地叮嘱,“崽啊下次那女流氓再骚扰你直接用雷劈死她,就当是为你小腰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