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锦臣非但没有因此而动容,反而露出了失望与受伤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怪我没有给你发工钱?胡妈妈,我一直把你当作是家里的成员,不仅仅是一个下人。我怎么会用银钱来衡量我们的关系,而你却这样指责我,实在令人心寒。”
这番话若是放在从前,或许还能触动胡妈妈的心,但现在,这一切听起来是那么的虚假,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她意识到,如果不是自己一时迷糊,又怎会让积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耗殆尽。
胡妈妈冷笑一声,仿佛是在嘲笑自己,也像是在嘲讽面前的这个人:“看来,以后也不会有工钱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去找活干,总好过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心意已决,转身离开萧家,对于她而言,无论去哪里,都比继续留在这个地方好。
“你……要走就走吧,只是别将来后悔!”
萧锦臣嘴上虽然硬朗,心里却充满了无力感。
胡妈妈没有回头,只是脚步坚定地向门外走去,当门扉轻轻合上的那一刻,萧锦臣终究没能忍住,大声呼唤道:“在这儿做主家有什么不好,非要跑去给别人做下人,真是糊涂!”
然而,门外的世界一片寂静,只留下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对着冷清与孤寂。
胡妈妈暗自啐了一口,心中的懊恼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嗖嗖刮过心头。
她的糊涂,竟让自己一步步踏入了这萧家深似海的大门。
在这世上,哪里还能找到像她这般落魄的“主人”?
那不慎遗失的五十两银子,权当是偿还他昔日救命之恩的最后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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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萧家的大门背后的故事,再与她无关。
少了胡妈妈的暗中接济,萧锦臣的餐桌上迅速变得冷清,以往偶尔还能见到的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转瞬间就被张氏母女那千篇一律的粥和糊糊取代。
生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贫瘠而无望的循环中。
更不幸的是,正当屋顶漏水之时,连绵阴雨也接踵而至。
一日,萧家二爷突如其来地提出分家,并且大方地表示愿意出资二百两银子为萧锦臣购买一处小院,每月另给十两银子作为补贴。
此举无疑是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又狠狠地浇了一桶冰水。
萧锦臣闻此,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一怒之下,抬手猛地扇向萧二爷,那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要分也是你搬出去,别忘了,我才是这萧家的嫡长子!”
这一巴掌,不仅扇灭了萧家餐桌上的最后一丝温暖,就连夜里的粥糊糊,也随之消散无踪。
随后的三天,萧锦臣的生活更是陷入了绝境,水米未沾,连一口温水都成了奢望。
家中仆役见状,工资无着,自然而然投奔了二房的门下。
到了第四天,萧锦臣在无奈之下,被迫同意了分家的要求,带着一身的疲惫与不甘,离开了这个曾经称之为“家”的萧府。
此事迅速在京城中炸开了锅,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甚至直接跑到萧府门前,用臭鸡蛋和烂菜叶表达他们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