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了笑,慢悠悠地摇着扇子,余光扫着宋今砚那边,不紧不慢继续说:
“那就是宋家那位长子惹你了?”
沈知樾似更加好奇,借着斟酒的动作,凑在谢临珩旁边追问,
“听说这位宋公子名冠皇城,文采斐然不说,更是写的一手好文章。当年陛下为宁舒公主择选驸马时,很满意宋家长子的才学,没多久就颁下了赐婚旨意。”
“咱们一起在东部长大,我说哥,你什么时候跟这位有过交情了?”
谢临珩仰头灌了杯酒。
眉目冷硬,神色寡凉。
对于耳边沈知樾喋喋不休的话,他只简短地回了六个字:
“不认识,少好奇。”
沈知樾一脸‘你跟我还装什么’的表情,“别这么见外啊,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这点小事,还瞒什么?”
谢临珩放下酒樽,不冷不热地睨向他,薄唇轻阖,只问了一句:
“沈知樾,你这么闲?”
沈知樾折扇蓦地一顿。
脑海中不由浮现这两年来谢临珩每每跟他说这句话时的下场。
某位被勾起好奇心、但又怕被自家兄弟奴役的沈大人反反复复确认近来好像没有什么需要做的急事后,才慢吞吞地点头。
正面应下这句,“大军凯旋,是有些闲。”
侧上位,虞听晚饮了两杯酒,这会儿头有些涨,加上席间冷不丁地就会冒出几句有关即将到来的婚事的话题。
她虽不反对这场婚事,但着实喜欢不起来这种阿谀奉承的场面,索性借着醉酒,离席去外面躲清静。
她离开后,宋今砚没多久也以借口离开了席座。
这边沈知樾并未注意到虞听晚和宋今砚先后离开,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家兄弟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往上,正想再磨着问问,
可还不等他问出点什么,就见谢临珩直接起身。
沈知樾:“?”
这次不等他开口,谢临珩就在抬步前扔下一句:“醉酒,出去透气。”
沈知樾:“???”
“醉酒?”他快被气笑,指着桌案上的酒,“就你那酒量,还会醉酒?”
“就算喝假酒,也没这效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