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他有没有想过他这举动不妥?!
谢临珩面不改色,扫了眼她腕骨,“上次在行宫山林遇刺时,臣记得公主碎了一只白玉手镯,这枚白玉质地极佳,用它补上正好合适。”
一道跟着楚淮叙过来看骑射的楚时鸢瞧着这一幕,吃着碟中的糕点心想:
她家晚晚的驸马是死了吗?就算是送玉石补手镯,也用不着谢小将军来送啊。
这念头还没落,被众人一同注视着的席台聚焦处,宋今砚接过第二名的彩头,和谢临珩并肩而站,一并将玉石送了过去。
他看向虞听晚,说,“公主,墨玉的质地也不错,做玉镯或耳铛都可以。”
随着宋今砚将彩头一并递上前,四周席台上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正上首的建成帝看着这一幕,尤其当目光落在谢临珩身上时,眼神变得微妙不少。
谢绥眼都快瞪直,不可置信又诧异地看着自家这个跟宋家杠上、处处反常的儿子。
后面的席台上,沈知樾心底的滋味更是难以言说。
从行宫回来后,他一连担惊害怕了好几天,就怕谢临珩做出点什么。
不过后来见谢临珩虽对宁舒公主有意,但什么出格的举动都不曾做,他那颗紧悬着的心这才刚刚放下来。
谁曾想,在今天这种场合,他不给宋家半分颜面、抢了宋今砚所有的风头也就罢了,还直接把魁首的彩头在众人注视中送给了虞听晚。
沈知樾心里是既震惊又后怕。
谢临珩这是在干什么?
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宁舒公主有着觊觎的心思是不是?
沈知樾惴惴不安,几乎是下意识,将目光看向了建成帝那边。
而另一侧,谢临珩和宋今砚谁也不让,见虞听晚迟迟没有抬手接,谢临珩轻勾唇看了眼宋今砚,话音意味不明,不知是在说玉还是在说人。
“公主喜欢哪个?是品质最佳的羊脂白玉,还是次一品的墨玉?”
嘴角抽搐的虞听晚:“……”
她默默拨着衣袖遮盖住腕上的白玉镯,看着面前的二人,说:
“本公主玉镯很多,耳铛也不少,谢二位美意,这彩头,是二位的赏赐,本公主不便与二位夺爱。”
建成帝深深看了眼谢临珩。
随之转眸又看了看自家女儿。
在她拒绝后,他很快大手一挥,若无其事地对着群臣说:
“骑射场上的比试,每年都给朕不少惊喜,今年更甚,我东陵有诸位这般儿郎,是国之幸事。”
“朝中还有要事,既然今日骑射比试胜负已分,诸位爱卿便散了吧。”
众臣齐齐起身,异口同声,“恭送陛下。”
随着建成帝与虞听晚离开,众朝臣也接连退去。
宋今砚缓缓将墨玉攥在手中,任凭玉石的棱角将掌心硌得生疼他也没理。
众人都离开后,他脸上一直强撑着的温润笑意散去,眼底阴郁地看向谢临珩:
“谢小将军喜欢宁舒公主?”
谢临珩唇角扯出一抹弧度。
只不过笑意并不达眼底。
对于他的问题,他把玩着那枚羊脂白玉,轻飘飘反问:“谢某表现的还不明显吗?”
宋今砚咬紧牙,“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
谢临珩轻嗤,“宋公子自己也说了是即将过门,能不能过门,谁又能说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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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某谢:不装了,正式开始抢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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