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就这种距离,有些过于近。
但她身后是荷花湖的护栏,退无可退。
谢临珩自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但他当作没看到,半寸都未往后退。
迎上她的目光,朝着西北侧的方向指了下,回答说:
“这几日在调查兵部侍郎的林大人,林大人的府邸在皇城城郊西北,和檀安寺离得不是很远。”
“方才准备回宫复命时,听闻皇后娘娘的凤辇来檀安寺祈福,便想来碰碰运气,看能否见到公主。”
虞听晚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
也看得出他眼中的情意。
似乎从阜山那次,他对她说了要不要换驸马之后,他在看向她时,眼眸深处的情绪便不再如最初克制。
虞听晚紧了紧指尖。
在他说完,她敛尽思绪,避开他眼底灼然的眸光,客套地问,“大人找我有事?”
“是有点。”谢临珩再次上前一步。
这一次,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触手可及。
虞听晚眼皮跳了一下。
下意识想往旁边挪两步拉开距离。
还没动作,他从怀中拿出了两样东西,递到了她面前。
虞听晚垂眸看去。
他掌心中,是一对精致的白玉流苏耳铛和一支白玉镶金的精巧发簪。
虞听晚呼吸一滞。
尤其当看到他递过来的那支发簪时,眉心不由自主地蹙起一点诧异的折痕。
“小谢大人这是……何意?”
他回得简练,“臣送给公主的。”
虞听晚眼皮跳得更加厉害。
她手都没抬,他送的这玩意儿,她根本不敢接,更不能接。
眼睑抬起,她视线从那支发簪上转到他面容上。
心底复杂又有些难以形容地问:
“大人可知,送女子发簪,代表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