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有,宋今砚你想杀就杀,他跟我没任何关系,你把他五马分尸都行。”
她虽说的是真心话,
但就连贴身跟在她身边、最了解她性情的若锦和岁欢都难以相信这种话。
更别提心思让人最难以捉摸的谢临珩。
她话音几乎刚一落,他面上就浮出几分轻嘲,看着她反问:
“孤若真杀了他,到时你再跟孤寻死觅活?”
虞听晚:“……”
她搅百花羹的动作停住。
“本公主就一条命,犯得着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寻死觅活?”
说着,她想到宋今砚未来与北境勾结的事,眼底渗了丝冷,面前心心念念的百花羹也不喝了,放下瓷勺,起身便坐去了谢临珩身边。
抓住他手臂,很是真心地提议:
“你要是不相信我,觉得我是为了保他安危才跟你虚以委蛇,那不如你随便找个罪名,把宋今砚杀了,再把宋家贬出皇城,流放到一个偏僻之地?”
她这番话,谢临珩会不会信她不知道,
但旁边的若锦和岁欢是听得心惊肉跳。
两人眼皮乱跳着对视一眼,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眼底是同样的惊骇。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岁欢都觉得,很有必要将宝华殿的法师请来阳淮殿驱驱邪了!
还有陈太医,把完脉什么都不说就跑了,好歹也说一说她们主子到底是怎么了。
谢临珩垂目扫过她抓在他衣角上的素白手指,再抬眸看向她时,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轻捏住她下颌,深黑的眸平视着去看她眼睛。
没说不杀宋今砚。
却也没否决她这个‘提议’。
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确认般,看着她眼睛,语调低缓、一字一句地问她:
“宁舒真想,杀了宋今砚?”
他指腹在她下颌摩挲,“舍得?”
他语气轻淡随意到,仿佛只要她点一下头,他就即刻下令抄斩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