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有了谢临珩的命令,墨十如蒙大赦。
一刻都不留,拉着宋今砚就要出去。
“宋大人,殿下有要事缠身,还请先回。”
宋今砚往偏殿的方向看了眼。
在殿外的角度,只能看到阖着的厚重殿门,看不见里面任何场景。
他垂眼,恭敬地俯身行礼。
“是微臣叨扰,望殿下恕罪。”
“微臣,先行告退。”
谢临珩没理会他。
宋今砚缓缓直起身。
随着墨十往外走。
就在转身的刹那,冷不丁的,听到里面一道极低压抑的娇软低呼声传来。
那声音熟悉却又陌生。
却让宋今砚猛地一滞。
他动作蓦地僵住。
几乎下意识的,骤然回头再次往殿门的方向看去。
见他不走,墨十皱眉,回头看过来,不由催促:
“宋大人?”
那道极低短促的声音,就像一抹错觉,再也听不到。
可宋今砚眼底却骤然沉暗下来。
官袍长袖中的手,顷刻间紧攥成拳。
在墨十第二次出声催促的时候,他压下所有情绪回神,努力维持着声线的平稳。
致歉离开。
棋阁中。
虞听晚压着薄愠抬头看向始作俑者:
“你故意的?”
他冷笑着缓缓抚过她唇角。
语调不屑凉薄,藏着凛冽杀意。
“孤的太子妃,也是他配觊觎的?”
东宫外,避开众人视线后,宋今砚强撑着的温润表情裂开缝隙。
他脑海中反反复复,全是方才那道声音。
身为储君,青天白日,何事会缠身到没时间面见臣子?
宋今砚不想将那道声音往虞听晚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