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竹一眼。缓缓开口,“水水,你既然嫁到我家,就要夫唱夫谁,难道你实际上不想与我同甘共苦,还需要人侍候吗?”长竹本就胆小,被这么一看,立刻害怕得缩紧了身子,紧张得“咕咚”一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即便再没见识,也知道墨卿欢脸色这么吓人,必定来者不善。但……长竹眼珠子动了动,按捺下了满腹的话。何水常骂他贱奴,但他一点都不贱。他是人,有自己的尊严,会怨恨、会报复,不是麻木不仁的猪狗。他可不会傻到提醒何水,墨卿欢这里是火坑!何水听到墨卿欢语气里的不悦,立刻开口,让长竹滚回何府。长竹没有停留,立刻连滚带爬的出了墨泥村。墨卿欢望着空无一人的院落,阴冷的勾了勾嘴角,一把扯掉了何水头上的盖头。何水来不及羞涩,便被他一把掐住了脖颈。“欢迎来到地狱,何水。”墨卿欢拎着何水的脖颈,像是在掐一只死鸡,他扯着何水,来到了灵堂前,将他粗暴的推到了地上。何水被摔得头昏眼花,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他一脚踩住了脑袋。“欢、欢哥哥……你、你究竟在做什么?我是水水啊……”何水脸被迫贴在了地上,有些不明所以的努力转动眼珠,朝周围看去。看到墨卿欢身着丧服,衣襟上全是血,神色宛如恶魔般阴鸷恐怖,整个房间也挂满了白绸,他立刻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何水,我打得就是你。”墨卿欢的声音,宛如幽暗的恶魔,缓缓响彻在何水耳边,“你该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也重生了吧?”何水闻言,眼睛睁得愈发大了。他忍不住挣扎起来,满怀希冀的开口道:“既然你知道我也重生了,就应该明白我是你前世深爱的水水啊,前世你为了我,还自刎了,你那么爱我,所以今生我来找你了。”“我不爱你!何水,我恨死你了!”墨卿欢的声音里,含着彻骨的恨意。他说着,移开脚,又一把掐住了何水的脖颈,将他从地上扯起来,强迫何水直视着自己猩红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顿的强调:“从始至终,我爱的都只有槐轻羽。是我上辈子糊涂,误以为自己爱你。何水,你欺我辱我,我怎么可能会爱你?”“不!不可能!欢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何水不敢置信的摇着脑袋。他眼睛渐渐变红了,听着墨卿欢的话,恍惚得仿佛身处梦中。墨卿欢不爱他?怎么可能!墨卿欢为了他,宁愿不要生命,墨卿欢不可能不爱他!何水艰难的开口,“你、你是爱我的,我不信你不爱我……咳咳……”“不信?我会让你相信的!”墨卿欢神色仍旧有些癫狂,他掐住何水脖颈的手,越来越用力,看着何水脸色白得宛如死尸,四肢也没了挣扎的力气,他才厌恶的放开手。
何水跌落在地上,捂着嗓子不停咳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后脑勺,又被墨卿欢一把握住,整张脸被按在了漆黑冰冷的牌位面前。“啊!”何水立刻被吓得惊声尖叫起来,拼命的想往后爬。“这是我娘的牌位,今天,我刚刚下葬。”墨卿欢的声音自他耳后响起,宛如恶鬼一般幽幽开口,“何水,我重生回来拼命挣银子,就是为了给墨泥村修缮房屋,抵御洪水,要不是你非要红玉冠做生辰礼,我早就修好了房子,我娘也不会死,你说说,你应不应该给我娘赔命?”何水听到这些话,被吓得浑身一颤,眼泪鼻涕顿时被吓出来了。他拼命的摇着脑袋,“呜呜呜,墨卿欢,我不知道你娘会死,你放过我吧……啊——”他求饶的话还没说完,手掌便被重重踩了一脚,疼得他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有种回到嫁给李雪京之后,被李雪京拳打脚踢的时候。他不甘心!凭什么前世还是今生,没有一个人爱他?“放过你?你能让槐轻羽继续爱我,能让我娘活过来吗?”墨卿欢阴鸷的声音随之响起,他死死的盯着何水,“既然不能的话,就等着下地狱吧!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你凭什么报复我?”何水见求饶没用,索性撕破了脸。他眼神凶狠的瞪着墨卿欢,“我有错,难道你就一点没错吗?你一个穷鬼有什么资格进入香山书居,成绩凭什么比我好?我之所以会欺负你,你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上辈子我可没逼着你自刎,是你主动跟我一起殉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娘的死,也是你的责任,我犯不着去害她一个穷酸鬼!你有什么资格怪我?识相点儿就放我出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墨卿欢没有因为何水的话,有一丝的动容。他的表情死寂又阴冷,恶魔般低沉开口,“我的确有错,所以我会用余生向槐轻羽赎罪,会好好供奉我娘的牌位。但是你也有错,所以何水,你别想逃脱制裁!”墨卿欢说着,便径直抬起脚,猛得踹在了何水的心窝处。何水疼得脸色惨白,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晕死了过去。待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与一个乞丐堆了。周围的乞丐们,又脏又臭,正双眼冒光的盯着他,宛如盯着肥肉的恶狗一般,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扑上来。何水被吓得连动都不敢动,鼻尖萦绕的臭气,恶心得他差点吐出来。他死死的捂住口鼻,眼神绝望又惊惶,满是恨意的盯着面前的墨卿欢。“何水,”墨卿欢站在他面前,身上仍旧穿着低调的麻布衣衫,“好好享受。”“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墨卿欢,我真想杀了你!”何水已经明白了墨卿欢的意图,他全身的血液都冷得凝固了起来,瑟瑟发抖都瞪着墨卿欢,“你要敢让这群乞丐毁了我,我让我爹杀了你!”“杀了我?我可是掌握着你爹很多的犯罪证据,不想被诛九族的话,你最好安分一点儿。”墨卿欢很满意何水这副尖锐的叫嚣着杀自己的样子。没有反抗他的手段,也只是无能狂怒而已。何水越挣扎,他觉得越好玩儿。“你——”何水望着墨卿欢的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恨意。他不知道墨卿欢的话是真是假,但他明白,他爹何坤的确罪行累累。他不敢赌。想到这里,何水收敛起眼底的恨意,开始和墨卿欢谈条件,“你放过我,只要你不伤害我,想要什么都可以。”“报复你的方法有千百种,知道我为什么偏偏选择这种方法吗?因为他最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