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吧!”“真想永远跟你在一起。”言成碧痴迷的握着他的手腕,低下脸,在他的指尖上吻了又吻,嗓音因为动了情欲,而变得沙哑无比,“如果这个世上没有秦漆禾就好了。那样我就不用顾及他的存在,能与你永远在一起了。”秦漆禾:“!”他的手指瞬间死死握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阿碧为什么要亲他的小羽?他明明知道他喜欢小羽,却还敢染指他的人!还有,阿碧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如果这个世上没有秦漆禾就好了”?他将言成碧当成兄弟,如珠似宝护了一二十年,言成碧却希望他消失,好占有他的心爱之人?他眼瞳渐渐变得猩红,眼神阴鸷的盯着前方的言成碧,浑身散发着阴戾的气息。槐轻羽丝毫不想与言成碧接触,他尝试了好几次才抽回手,然后迅速关上了院门,将言成碧关在了门外。言成碧在门口不舍的站了一会儿,才转过身。然后,便不期然的与秦漆禾对视上了。言成碧的身子一僵,想要挂出惯常虚假的笑意,然而待看清楚秦漆禾脸上的怒气与阴鸷之后,他便瞬间明白,秦漆禾已经知道一切了。言成碧也不再虚与委蛇,懒散的走到秦漆禾面前,笑得挑衅又猖狂,“大哥,偷窥可不是一种好习惯呐!”秦漆禾望着眼前张扬无比,与从前的乖巧听话完全不同的言成碧,感觉很不真实。他眼尾猩红的盯着言成碧,一字一顿质问:“阿碧,我需要你的解释。你明明知道小羽是我的人,为什么亲他?”“我为什么不能亲他?”言成碧仿佛看不见他的愤怒一般,悠然自得的笑了笑,“你喜欢的我就不能喜欢了?秦漆禾,你看看你现在这副落魄的样子,凭什么和我抢小羽?”“我?和你抢?言成碧,你别颠倒黑白!”秦漆禾死死咬着牙关,从牙缝中蹦出几句话,“言成碧,一直以来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言成碧轻蔑的望着他,听他提到从前,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对我好?是指你的那些施舍吗?你假意对我好,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你是这样想的?”秦漆禾眼神冷得如寒霜,“我当年顶着父亲的压力,将你当成亲弟弟,毅然决定教你读书认字,你当时连笔都不会握,还是我握着你的手,教你一笔一划的写字,这些你难道全都忘了?”“我当然没忘!”言成碧掀起眼睫,眼神里带着嘲弄,“所以我很明白,你对我好的前提,是看上了我读书的天赋。如果我是个榆木脑袋,你还会那么用心教我吗?你俯视着我,看着我在你的教导下进步飞速,能得到成就感,不是吗?”“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秦漆禾瞳孔猛缩,只觉得浑身冰凉,一腔热血喂了狗。诚然,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少爷,无法真正与仆人感同身受,但也是付出了这么多年的真心的。他将言成碧当成了亲弟弟,所以给了他优渥的生活条件,让他吃住都与自己别无二致,将他养得贵气非凡。言成碧高大、俊美,气质不俗,和他站一起时,别人都会将他们二人弄混,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秦家公子。若是别家少爷,定然会觉得冒犯。
可他却从未如此,反而会自豪,觉得言成碧本就应该受到这样的夸赞。父亲收言成碧为义子的时候,他满心欢喜,以为能真正与言成碧当兄弟。之后他不幸缺席殿试,眼睁睁看着言成碧越过自己,被无数人夸赞,连父亲都对他刮目相看,他虽然心里不舒服,也没有做什么。就连跟父亲争吵时,他也仍旧向着言成碧,丝毫没意识到言成碧做什么手脚。他觉得,父亲这段时间,看重言成碧轻视自己,一定是在使离间计,想要自己嫉妒言成碧,破坏他们的关系,还同父亲吵架。现在看来,一切都太荒谬了!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缺席殿试?言成碧为什么明明承诺了说不去做大理寺少卿,第二日却又欣然赴任?说要帮他某个一官半职的时候,为什么不与大理寺正说清楚他的身份,最后只让他去当个小小司务遭人侮辱戏弄?答案显而易见。秦漆禾想通了一切,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再睁开时眼底满是鲜红的血丝,仿佛吃人的恶鬼。他一把掐住了言成碧的脖颈,低声吼道:“是你害我缺席殿试的,是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是不想一辈子被你踩在脚下啊!”言成碧脖颈被掐得有些窒息,脸色渐渐变白,但是表情仍旧是嘲讽的笑着的。他忍不住咳了两下,艰难的发出声音,“都是人,凭什么你为主,我为仆?你说当我是兄弟,可只要我犯错,你仍会罚我下跪,这算什么兄弟?”秦漆禾额上青筋猛跳,抑制不住的质问,“就因为我罚你跪了一次,所以你就将我对你的一切好,全都抹掉了?你害我缺席殿试,相当于毁了我的人生!”言成碧眸子逐渐变红,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想法了。他的声音里满是恨意,“我就是要毁了你的人生!我就是要看着你堕入泥潭!秦漆禾,你凭什么能这么命好,一直高高在上?我哪点儿比不上你,可却因为是仆人身份,只能对你卑躬屈膝!要怪就怪你蠢!谁让你帮了我,否则的话我现在只是个粗略识得几个字的书童,你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我蠢?”秦漆禾重复着这两个字,手指越发用力,力道之大,几乎要掐死言成碧,“我对你这么好,你却丝毫不知感恩,只觉得我蠢?言成碧,你该死!”言成碧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他不是个人人欺辱的性子。他艰难的急速喘息着,攥紧拳头,趁着秦漆禾不注意,一拳打在了秦漆禾的脸上。瞬间,秦漆禾只觉得半边脸剧痛,下意识松开了手。言成碧趁机后退了两步,捂着脖颈吞了几下口水,劫后余生般大口的低喘着。秦漆禾抬起骨节分明的指尖,碰了碰自己的侧脸,只感觉到了面部一阵刺痛。他眼神阴鸷的盯着言成碧,“你敢打我?言成碧,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父亲,将你害我的这些事,全都同他说清楚?”“哈哈哈……”回应他的,只有言成碧嘲弄的微笑。言成碧摸着自己修长如玉的脖颈上,这痕迹鲜明的掌痕,有恃无恐的觑着秦漆禾,“我现在可不是奴仆了,你没有证据之前,说的任何话都是在污蔑我!“而且以现在的情况,你讲那些话说出去,父亲大人会相信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