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水龙在哭,那真的希望他的心情赶快变好……”
“娜维娅和我一样不喜欢雨天呀?”
“派蒙,咳咳。”荧小声提醒道。
“没关系,其实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但我父亲确实是在那个下雨天……等追悼会结束了,我还想去给他扫墓呢,估计也得冒雨前去了。”
几位女生很快就热络地聊起了天。
迈勒斯便也找上了王尘:“我很抱歉,在小姐向您提出委托的那天,我没能把我所掌握的消息全都提供出来。”
“你做的是对的,事后看来,瓦谢的组织牵连了那么多行业、那么多商会,连警备队和枫丹科学院都被渗透了,甚至连‘愚人众组建的魔术团队’这种与他们业务毫不相关的地方都有他们的人,谁也不能保证一个没见过几面的陌生人是不是他的手下。”
“枫丹科学院?”
“有位枫丹科学院的研究员,被那些人胁迫着研究原始胎海之水、乐斯、以及原始胎海之水作用于枫丹人之后形成的物质……那位研究员几乎快要研制出一种能够让枫丹人完美易容的药水了,还好目前还没有投入使用,不然抓捕工作会麻烦很多。”
“原始胎海之水作用于枫丹人之后形成的物质吗……”
“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没必要再去想那些阴暗的事,希望以后也都不需要再去想起。”
迈勒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始胎海之水作用于枫丹人之后形成的物质——当然是指枫丹人被原始胎海之水溶解后留下的那滩水。
就连心理素质非凡的特巡队,在知道了那药水的成分之后,脸上都有好长时间蒙着化不开的古怪,王尘也忍不住心里犯嘀咕。
好在芙宁娜还没听懂‘原始胎海之水作用于枫丹人之后形成的物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被王尘稀里糊涂蒙骗过去了……
直到这场追悼会结束,雨还是没有停。
娜维娅只能冒雨去扫墓,不过经过一番友好交谈,一大帮子朋友决定同去。
等赶到白淞镇旁边的墓园时,众人看到已经有一道人影静静站在那里淋雨,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了。
“那不是那维莱特吗?”
“那就是那维莱特。”
“……”
忽然被这么多人围观,那维莱特忍不住皱了皱眉,但很快他就看到了娜维娅:“…抱歉,没有和你打招呼就来祭奠你的父亲了。”
娜维娅摇了摇头:“别这么说。”
“不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让你不要道歉,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这个国家的最高审判官都要连连道歉。”
“好的,那我就先不道歉了。”
“呵…您还真是不通人情世故。那么,那维莱特大人,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那维莱特沉吟一声,最终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口:
“曾经的我,不愿意相信对人类来说会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不,不如说我不相信作为生物,人类可以抵抗本能、抵抗生物的规则,把某些事物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所以即使我当初觉得案件仍有蹊跷,却没有阻止你父亲登上决斗场…我固执地认为,真正的无罪之人绝不可能这样舍弃生命,没有什么比生存更加重要…本应如此。
“你问我为何而来。
“我只是想对卡雷斯先生说一声抱歉…这一切,我早应该注意到的。
“我为此感到悲伤,并且难以释怀,歌剧院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果然会遮蔽掉很多东西,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们刺玫会了。”
听完这番话,轮到娜维娅有些讶异,甚至不好意思了:“那个…抱歉啊,之前好长一段时间我对你的观感都非常恶劣,没想到你是那种…呃,看起来冷漠,背地里想得却很多的类型?”
“对不起,我不是很擅长表露自己。”
“…我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