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件,破了。”她大声宣布道。
“人证在此!”她指着一脸莫名其妙的两个不同的人,随后她晃了晃手中的锄头:“物证在此!”
什么人证、物证?长官一头问号。
她笑笑不说话,转头询问第一个邻居:“你家的米什么时候有的?”
那人仿佛被控制一般,从怀里掏出了什么,说出真话:“这些米是从***(债主的姓名)那里拿的,是***大人赏赐给我们的。”
“在座诸君请看,这米是新米还是陈米?”她将米递给那些人看,正是潮湿、脱壳的陈糠米无疑。
等等!脱壳?
“正是如此。武士家中有余米并非异事,但武士的家中存有大量的脱壳潮湿糠米,就很显然不符合武士们的作风了。”古明地觉解释道。
随后,她继续询问那个捧着米的人:“他发了多少米给你们啊?”
“好多……好多人都领到米了。”
他的家中不缺米,但是如果米是潮湿的,保存时间会大打折扣,但是最近也没听说这个债主去大量买米,更何况怎么可能债主家还会存放不良!
也就是说……这些米,这些潮湿的米,是有其他人给他的!为了不让这些米影响到米仓的其他米,他发善行,把这些米赠给了农民!
古明地觉悄悄掀开了真相的角落,接着,她换了一个人询问道:“你上一次去勾栏,是什么时候啊?”
“就在前几天。”这人原来是个嫖客,他大大方方的说出了自己的行程。
“你看看,这个人认识不?”古明地觉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幅画卷,将画卷摊开,上面是死者——也就是农夫的妻子——的画像。
那个人冥思苦想了一会,最后点点头:“有!我之前一直点这个人!”
古明地觉摇摇头,叹了口气,随后接过了恋手中染血的木棒,将事情娓娓道来。
“农夫欠了债主的钱,主要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灾降临在他头上,他不得不去借钱。接连不断的灾害让他近乎有些发疯,生活的重压几乎把他压垮。”
“妻子不慎倒入米仓的水,成为了最后一个契机。”
“为了赔钱,他先是把自己所有的米都给了债主,缓了一段时间。但是这样家人根本没有饭吃,所以他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妻子。”
“妻子一开始顺从,周围的邻居和自己的家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农夫把赚来的钱大部分都给了债主,但这完全不够。”
“于是崩溃的他想到了自杀,但是一个罪恶的想法在他的脑中诞生了。”
“他先是砍伤了妻子,再用妻子的血润湿了木棒,而后,他提着这根木棒去到债主家,告诉他自己明天要还债,让债主去找他,随后,他把木棒丢到了债主的宅子里。”
“回到家,他征得了妻子的同意,将妻子杀死,将刀丢在门口,自行于早上出门。”
“如果只是一般的侦探,恐怕会将这个故事变成逼良为娼不成,恼羞成怒杀人。”
古明地觉摇了摇头,闭上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可惜是我、可惜是我。”
随后,她带着古明地恋,离开了长官的家,离开了目瞪口呆的众人。
“累吗?”
“我也想问问你,小恋,你累吗?”
“我累了。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故事了。”
“那好,我们回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