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记不清了,记不清了,记不清了,记不清了,记不清了,记不清了,记不清了,记不清了,记不清了——
不对,我不应该记住她。
我不是二十五时七,我没有资格记住她。
原来如此,我是一个,冒用时七之名,被他影响的可怜虫。
“我深爱的,原来是这个世界。我属于它,它属于我。”时七也笑了笑,想明白了。
【我要走了。】“我要走了。”
【不好意思没有陪你们很久,刚刚回来就让你们离开,像个老父亲把女儿赶出家门一样。】
【实在抱歉。】
他拍了拍恋的背,站了起来。
“我,我们还有很多的话,要和您说,我们要和您说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和妖怪要骂!您怎么能……”觉语无伦次地碎碎念,却没办法接受这件事。
恋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团黑暗消失了。
“时七”也消失在了原地,他朝觉和恋挥了挥手。
古明地觉和古明地恋扑了个空。
“最后还有一件事要我来做。”他推开在山中废弃庙宇的门,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脏兮兮的人也看到了他,历尽沧桑的双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感情波动。
“岩笠?!”她身上的衣服全部碎成了布条,因为不会死,她只能活在这里。
她的双眼中满是恨意和哀伤,同时却有着一丝丝的解脱。
“嗯。我是岩笠,也是不死鸟。”他在自己存在的最后,撒了谎,一个微小却巨大的谎言:“快来吧。”
妹红扑了上来,把他最后残存的意识给吃掉。
世界上没有这个时七。
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他是自然,自然的意识。
他的一切行为都自然的行为,他是演化和发展本身。
他的存在被渐渐归于自然,他的存在和名字、他的行为被消弭于世界。
他不是独立的个体。
所有人不应该知道他,他只是发展的自然中必然的一部分,而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就这样消失吧。
“我,绝对不会忘记您!爸爸大人。”
在记忆被消失的最后,恋封闭了自我,将一切都变成了自然的无意识。
没有了自我,那自我的记忆该怎么被修正呢?
觉?
她布下了一个,位于观众席外的自己。
让自己变成了两面,这样被修正的,正应该是“觉”,而不是她父亲收养的女儿,被赐姓古明地的,觉。
世界没有管她们的行为,只是继续运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