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苍狼面上不解之色浮现,雨音霜鼓了鼓脸,看起来十分孩子气。
“听说你替祭司订制了一口剑。”还是出自锋海主人之手的剑,“为什么我没有?”
是认为身居后宫的她无法与男人一同并肩作战吗?
苍越孤鸣眨了眨眼,反应过来的他脸不红心不跳给出解释理由。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把祭司牢牢拴住,苍狼才可以多抽出闲暇来陪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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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音霜愣住,花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找回组织语言的能力。
“王上这想法,”雨音霜的声音听起来一言难尽,“医天子知道么?”
“当然。”苍狼十分肯定地点点头,“不止如此,祭司还很支持呢。”
“真实的吗?”雨音霜目光存疑。
“不信你看。”苍越孤鸣摊开掌心,清霜似的雪光喷涌而出。
鲜红的锦被滑落,雨音霜下意识地直起身来,无限美好的风光就这样暴露在苍狼一人眼前。
月芒印染窗棂,衬着摇曳烛光照在雪白的娇躯上,匀和着银发的弧度,仿佛为浑身赤裸的美人温柔而楚楚的披上一件衣衫。
身无寸缕的雨音霜裸体就像一把闲置的刀,一张无瑕的冷刀。
无暇的冷刀就握在苍狼手里,如玉浸成细琢精雕,形似分水刺,正是雨音霜惯用的兵刃样式。
“这是?”雨音霜眼睛一亮,像是映出了雪光。
“贺礼。”趁势坐起俯身亲了亲面前蓓蕾,苍越孤鸣补充了一句,“祭司送的。”
他双掌一搓,手中水刺戏法似的一分为二。
成双成对的美好寄语是荻花题叶送给亲手促成的一对新人之祝愿。
两人相面而坐。
不自在地拧了拧纤腰调整姿势更为舒适的雨音霜伸手接过白玉水刺,把玩一阵颇感爱不释手。
她这才回过神来。
水刺一转,断冰切雪似的寒芒便自抵住苍狼咽喉,雨音霜佯作不悦道:“那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说着,玉手微抖,冰冷水刺沿着喉结轻轻滑动,示意男人想好再答。
皮肤稍凉略微发痒,苍越孤鸣一时间有些想咳嗽,但一来不欲破坏所谓闺房情趣,二则希望趁热打铁以诉衷肠,遂犟自压下异样感受。
“因为那时的苗王认为苍狼可以保护好霜。”所以没有让王后上阵的道理。
那是属于男人的眉角。
雨音霜一愣,一只狼爪便自抚上玉手。
苍狼道:“但现在的我发现,我的王后从来不应该是一只困于笼中的金丝雀,她可以保护好自己,甚至可以保护好我……”
说到这里,苍越孤鸣不由卖了个乖,须知日前与玄狐一战,亦是有赖雨音霜及时携来唐刀助阵。
也是因日前之战缘故,苍狼这才发现宫禁防卫终究有限,而他也不可能一直守着身边人寸步不离。
是故最有效的做法仍为强化对象本身。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请多多指教了,王后娘娘!”
图穷匕见的话音带着些微笑意,大手一握分拘皓腕两截,将水刺牢牢按在一张松花色绫褥单上,反客为主的苍越孤鸣俯身压倒自家夫人。
“明天一起练武吧。”只希望雨音霜还起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