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远,星黎才慢慢看向桑白榆。
“回溯了?”桑白榆挑眉,他慢慢走了上去,小巷里灯火阑珊,而大街上行人如织,她身上总有些斑驳的光影,加之他如今只是个凡人,看不大清楚她的脖颈。
他伸手抚上了她干净的脖颈,“看来那样方式并不管用。”
“至少证明他的确是其中关窍。”星黎垂眸,想抓住桑白榆的手,却被他反手握住。
“做什么?”星黎不解地看着桑白榆。
“只是有些意外,小黎下手得这样快。”桑白榆握着她白干净的手,这其中固然有他变成凡人,五感退化的缘故,但是她那般淡漠快速地出手,很难不在他的心中掀起波澜。
神志清醒的时候,竟然也能这样毫不犹豫吗?
还是因为星赐已经死在了她的手下,所以杀“那个星赐”的时候,才这样毫不犹豫呢?
桑白榆忍不住想。
“师父与我都不是离光一族,入梦越久,对自身损伤越大,还是早早出梦境为好。”
“所以小黎有头绪了吗?”
“师父觉得呢?”星黎将话题抛了回去。
“如果他已经被你杀死,方才那个,至多是一缕神识残念。这梦境将一切阻隔在外,你灵力变弱,我则直接变成了凡人,以力破巧显然已经不可取。若是不能直接杀死,那大约是要诛心。”桑白榆一面低声说着,一面低头吻上了星黎的手指。
“诛心?”星黎看着桑白榆虔诚的模样,她的神色之中,有些不解,“师父是觉得他的心症在我?”
桑白榆抬头,见星黎没有拒绝,顺势将人带到怀里,“不然呢?”
谁的心症不在你呢?
“但是有些奇怪……”星黎轻喃,她垂下了眼眸,任由桑白榆的吻从她的额间落下,而后辗转唇畔。
如果真的是在她,那么还有什么比她亲自杀死星赐,更能够诛心呢?
被杀都不能诛心,看到她和别人亲近就可以了吗?
不过,姑且一试吧。
想到这里,星黎便将手挂在桑白榆的脖颈,她扬起头来,回应桑白榆的吻。
见她回应,桑白榆抱着她紧了些,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交互的呼吸与体温使得他脸蒸腾起酥麻之感,这份酥麻一路攀缘到耳畔。欢愉随着心跳的剧烈震动而腾升。
他的手一路下滑,落在星黎的腰部,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
这样的吻并没有持续多久,桑白榆感受到星黎的指尖在他的脖颈轻轻划过。
星赐来了。
如果再继续亲下去,桑白榆十有八九会被打,点到为止即可。
这样想着,星黎提醒完桑白榆后就想拉开些距离,却不想桑白榆将她箍得更紧。
桑白榆俯身,手抚在她的后背,唇舌与她纠缠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