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儿犹豫道:“郑妹妹,要不要去把少主找来?”郑思荣还如一开始的姿势,摇摇头道:“他不会来了,他不会来了!”秦姐问:“怎么会,你走这段时间,少主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一定是时时记挂着你的!”郑思荣看向秦姐,红肿的眼睛让人心疼不已,连连摇头道:“不会来了,他不相信我,他相信忆柏,这会儿他一定恨死我了,他不会再来了,秦姐,他不会来了……”夏鸢儿不安的捏着手里的纱绢,果真是忆柏做的,这件事说起来她也算是帮凶,日后如果被郑思荣知道了怎么办?秦姐问道:“忆柏?她对你做什么了?”郑思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秦姐腾的一下站起来道:“我去找少主,我去给他解释!”郑思荣阻拦道:“秦姐,别去,现在去的话,他肯定不会相信,过几日再说吧!”正文初雪深夜,寒风凛冽、乌云压顶,寂静无人的树林中,跪着几个黑衣劲装的男人。片刻之后,淅沥的雨滴夹杂着冰沙不断的落下,没一会,他们的衣服全都湿透,冰冷的雨水、豆大的冰沙不停的砸下,腊月的寒风呼啸而过,就像刀子割在人的脸上。可是,跪在地上的几人,脸上不仅没有一丝怨恨,反而是浓浓的自责。“主子,属下失职,有愧主子多年悉心栽培,今日愿以死谢罪!”说话的人正是景冲,当他得知郑思荣被人偷天换日掳走时,他想到的迷网殊不知,郑思荣把窗子落下没一会儿,浑身湿透的南荣褚倾便出现在了窗外的空地上。然而他看到的却是映在窗纸上、两个相谈甚欢的人影,他目光紧锁、眉头微皱,本就苍白的脸此时看着越发白的透明,隐隐透着青色。他那泛紫的双唇间,竟连呼出的热气也看不到,本就温凉的手,此时更是冰冷彻骨,放佛蒙了一层冰霜的黑眸终于收了回来,没有任何留恋的转身融进黑暗中,只在深夜留下一排孤零零的脚印。不一会儿,脚印便被鹅毛般的大雪掩盖的结结实实,终究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曾经有人来过。申原笑了,不想她会问的这么直白,一时间竟有些不知如何作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以为女孩子无非是娇蛮任吵爱闹,就像娇娇那样,而师妹颜若水,比起娇娇来,恐怕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小到大的阴影,以至于我再不想跟女子相处。”郑思荣挂上一抹坏笑,说:“是吗,看来被迫害了不少啊,不过你确定我就不是那样的人吗?我可是连山匪都敢打的哦!”申原松了口气,见她不仅有了笑容,还能跟自己开玩笑,放佛在青龙县每日与自己斗嘴的郑思荣又回来了,只是那时的她每日男装打扮,而今日的她,已然是一个月眉星目、红唇皓齿的姑娘。“虽然在青龙县与你同室而居的那段时日是无奈之法,不过勉强相处下来我觉得你还是一个不错的姑娘,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才决定以身相许的,哈哈……”郑思荣皱着眉头,看着申原得意洋洋的说完,虽说长了一副阳光大男孩的面孔,但是脸上那欠揍的表情实在让人忍不住,她伸手就往申原头上拍去,潜意识里就像是在教训弟弟一样。“嘿你个臭申原,谁要你以身相许了!什么同室而居,我那是不得已为之,以后不准再提,坏了我的名声看我不打爆你的头!”申原不躲不闪,一双永远在她面前挂着笑容的脸直直的看着她,眼里的浓浓的爱意让人无法忽视,郑思荣不小心对上他的眼睛,讪讪的收了手,扭头看向一旁不作任何回应。他说:“荣儿,不管你是什么决定,我喜欢你这件事不会改变,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你喜欢的人,我也会祝福你,我的喜欢不会成为你的负担!”郑思荣抬头看向桌子上那个空空如也的花瓶,曾经那里插满了南荣褚倾送她小野花,一切放佛还在昨日,如今却……她说:“申原,可是我……”“我在京城待了几个月,发现原来京城的姑娘跟我想象中的可真是不一样,荣儿,你可要好好表现哦,要不然像我这么一个俊俏的美男子你可就打着灯笼也难找喽!”郑思荣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说:“自恋的美男子,你还是赶紧去京城找一个姑娘祸害吧,我睡觉去了。”申原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唇畔扬起苦涩的笑意,他知道郑思荣要说什么,只是他不愿意再到她拒绝的话,他宁愿把自己蒙在鼓里……正文约见郑思荣等了两日,南荣褚倾终究没有再来,却等来了另一个人。“坊主,玲珑阁忆柏着人传了话来,明日巳时在齐仙楼一叙,坊主您要去吗?”月影看着孤身坐在竹亭下的郑思荣,眼中满是心疼,拿出手里抱着的披风仔细为她披在肩上,她本就没多少肉,此时在披上这宽大的披风,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消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