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娃娃老虎!”
笑容可掬的样子与刚才欺负小衍的模样自有一番不同。
慕女笑着领两个小家伙出去玩耍,顿时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殿就只剩下了薛以安和娇娘两婆媳。
薛以安千算万算,也没想过还能与婆婆共处一室,共品一壶茶。一时之间,也没了语言。
反倒是娇娘,叹息一声道:
“念儿这些年……你辛苦了。”
薛以安摇头,“婆婆,我们俩个不适合煽情的对话。”
娇娘揉揉眼角,“也是,不过狴儿的事情……”娇娘本是想道一句谢谢,偏偏话卡在喉咙出不了口,又恐惹薛以安伤悲,只得话锋一转道:
“对了,见过芷清了?”
闻言,本低头品茶的薛以安眼眸闪了闪,放下茶杯低声道:
“见了。”
这芷清,恰是狴犴现在的情人,龙谷未来的四少夫人,女娲后人。
狴犴引着薛以安去芷清的客房,又是喂水又是擦汗,好一番折腾才期期艾艾舍不得地离开,剩下芷清和薛以安两人。
情面上,紫泽只道:“西母后人要单独为芷清会诊。”
薛以安坐在芷清床边,幽幽凝视,眼中波澜不惊。
她以为见到狴犴与女娲后裔亲昵,自己定会疯掉。谁知,刚才的情景,她却看得麻木无澜,激不起半点思绪。
这女娲,当初在紫竹林只是略微一瞥,现在细看,才发现鼻子眼睛全柔情得紧,出挑的相貌加上这似水的秉性,狴犴又如何不喜?
谁料芷清撑着身子说的第一句竟是:
“成全我和狴犴,你可悔?”
可悔?薛以安讥笑,悔与不悔,又何如?结局不已摆在面前?
明明是挑衅至极的话,从这万种风情的女子嘴中而出,却是百指千肠。
芷清垂垂眼睑,道:
“薛姑娘莫误会,只是当日……你为我和狴犴牵红线的一幕,老在脑中回旋,故此一问。”
薛以安一惊,“你记得那天的事情?”她一直以为,女娲后人知狴犴前事是由旁人所言,没想到她竟自己记得。
芷清苦笑:
“当日红线扯断的是狴犴,不是芷清,芷清自然记得那日那事。薛姑娘,你可悔?”
薛以安一怔,狴犴已是你的,为何这女子还独独在乎这一点?
薛以安道:
“那好,我也问你一问,与狴犴在一起,你可悔?”
芷清柳眉轻蹙,“薛姑娘作何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