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苏淮安还没觉出什么,知道在他二十岁的生辰那天。
他自己都不太记得自己的生辰,以往泽祀也不在意,但那一天,他却去了他的院子。
那时已很晚,他刚洗漱完,正准备睡了,却陡然察觉到有人在自己房间。
他打碎杯盏,将里面的水凝成长剑,一刀砍过去,但还未碰到那人,他的刀就撞到了什么东西,碎了。
“怎么?你要行刺?”
熟悉的声音让他慌忙跪下:“主人恕罪。淮安不知主人大驾,差点误伤您,请您责罚。”
泽祀轻笑一声:“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弯下腰,伸手将苏淮安扶了起来:“我夜间烦闷,睡不着,想听一听你的曲子。就过来了。”
“主人要听,派人过来唤,何必亲自跑一趟。”
“我正好也想过来。”
“是。我这就去准备。”
他说着便要去拿琴。
但泽祀却握住他的手,不放开他,他能感受到有些炙热的目光,转头问道:“主人,还有何事?”
泽祀这才松开了手:“无事。”
苏淮安心里觉出了一丝一样,但也没放在心上。
琴就在他房间的匣子里,拿了琴,泽祀还没有出去的意思,他便知道,泽祀是要在这里听。
他就将琴放在了桌子上,弹了一首小调。
泽祀安静地听着,过了一会,突然道:“不知不觉,你已经这么大了。”
苏淮安不知他是何意,顺着他的话道:“多谢主人的抚养。”
泽祀闻言站了起来:“说到谢,你打算怎么谢?”
他感觉到泽祀靠过来,停在了他面前,弯下腰对他道:“你听过一些传闻吗?”
苏淮安陪笑道:“淮安愚钝,不知道主人指什么?”
泽祀凑了过来,几乎贴着他的耳朵道:“我喜男风。”
苏淮安心头一颤,手指一个不稳,琴弦被绷断了一根。
他慌忙站起,拿起了琴挡在两人中间:“这把琴我了很久,之前都好好的,没想到今天会突然断弦,扫了主人的兴。我这就去换一根。”
他说着就要出去。
但泽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断了就断了吧,不用换了,怪麻烦的。”
“不麻烦的。”
“算来,这把琴你确实已经用了许久,也该换了。
今天刚巧是你的生辰,我便再为你买一把,算作礼物。如何?”
如若不是他提,苏淮安都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辰,他闻言连忙道:“多谢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