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身体本就未好,加上温醇情绪激动,他有些使不上劲:“好,我先扶你起来,你还有力气吗?”
温醇只惊恐地看着走进来的泽祀,害怕地往苏淮安身边躲:“苏公子救我!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苏淮安便只能先暂且将他抱在怀中,有些无奈地看着泽祀:“你又做了什么?”
泽祀却只无辜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做。”
“你胡说!”温醇怒吼道,“你分明每日都派人过来逼我喝毒药!我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想狡辩!”
他说着慌忙看向苏淮安:“苏公子,他因为我将你母亲的事告诉你才这样记恨我。但,我只是不想你被蒙在鼓里。我没有做错。”
苏淮安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好。没事。”
他便又看向了泽祀:“事情已了,你何必还要这样逼他。将解药拿出来吧。”
泽祀耸耸肩:“我没喂过他毒,只是他自己以为自己中毒了,硬生生将自己吓得生病了而已。”
温醇连忙道:“苏公子,他骗你,我每日喝了那药后,就会手脚冰凉,腹中绞痛,他还说没毒!”
“苦参、黄芩、龙胆草,极寒之物,喝了当然会如此。
但不过维持一两日,不会要命的。”
苏淮安见着泽祀好像不像说谎的样子,但又见着温醇被吓得不轻,问道:“你没问问师父。师父断然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温醇眼神闪烁:“他们蛇鼠一窝,怎可轻信。长琴他连药里的东西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那是我交代的,若是他将药里的东西告诉你,我便不止让你喝这些东西了。但他一定告诉过你,那些药并未害处。
但我想,你应该不信。我什么都没做,你变为现在这般模样,皆因你胆小,这怪不得我。”
苏淮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泽祀知道温醇疑心重,故意不让师父告诉他药里的东西,这样不管师父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苦参、黄芩、龙胆草都是极苦之物,意在惩罚他多嘴。
泽祀这招,还真是阴损。
苏淮安轻轻拍了拍温醇的背:“好了,没事了。有女魃的交代,泽祀不会害你性命。
若下次再遇到什么,记得找师父。
师父善良,一定会帮你。你既然觉得我能救你,选择相信我,那也要相信我师父,
他不会骗你的。”
温醇听了他的话,才安心了些。
“地上凉,我先扶你起来。”
泽祀闻言道:“淮安,这种事,我来。”
温醇害怕泽祀,见他要过来,连忙抱住了苏淮安的胳膊:“苏公子,帮帮我。”
苏淮安对泽祀使了个眼色,泽祀有些恼,但也没再说什么。
苏淮安便宽慰道:“别害怕,我来。还站的起来吗?”
温醇腿已软,扶着苏淮安才勉强站起来。
苏淮安将他扶到床上,帮他掖好被子:“下次有事就来找我,我今晚先走了。好好休息。若是睡不着,或者,还有哪里不舒服,可以让师父帮你开些安神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