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那样大的事。
他从怀里取出那枚玄镜。
玄镜被嵌在了一枚铁盒里,铁盒外雕刻精美的花纹。
他的手指在那些花纹上面摩挲,却就是不打开。
其实刚刚是想让泽祀到了之后告诉他,但又怕他那时会遇到什么意外,不能分心。
他便没有说。
师父说他晚间会到,现在估摸着应该差不多了。
要不要打开呢?
他纠结了好长时间,直到身后传来师父的声音,他都还未将铁盒打开。
“淮安。”
苏淮安闻言扭头看了过去:“师父。”
长琴将手里的斗篷披在他身上:“起来了,泡久了受凉。”
苏淮安笑了笑:“没那么弱。”
但还是将脚从水池里拿出来,用手帕擦干。
“还在担心泽祀吗?”
苏淮安的手停了一下,低下了头:“嗯。”
“他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我也只是,但就是忍不住担心。还有女魃,她会不会和仙界碰上,若是仙界捉拿她怎么办?”
这也是长琴担心的。
其实长琴也想去与他们汇合,至少看一下他能做什么。
但若真留淮安一个人在宅子里。
他也放不下心。
“别担心,”他只能安慰道,“女魃比你想的要强。”
“但仙界毕竟人多势众。”
“仙界的强者确实很多,但他们都分居在各自的领土,很难聚集起来。
即使真的聚集了起来,女魃也早跑了。”
他故意说得随意些,逗得苏淮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