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是看不出来什么区别的,但泽祀这样说,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又选了十几匹料子,店家就给苏淮安量尺寸。
苏淮安被量得多,也知道该怎么做,一边量,一面问道:“你为什么不给你自己买。你的衣服全是黑色,怎么不买些其他颜色的?”
“我穿什么都一样。你穿得漂漂亮亮的,我看着就欢喜。”
苏淮安撇撇嘴:“你也给自己买,你又不差钱。天天穿黑色,我看着也乏味。”
“那就之后再说,今天先给你买。”
他如此推辞,苏淮安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
黄沙漫天,北风呼啸。
女魃一掌击退了面前的人,但更多的人却随之上前。
她忍不住啧了一声:“没完没了了还!”
一旁的英招一刀砍退一人,忍不住道:“上君,穷奇上君到底何时才来?”
女魃手中结印,震退一片人。
三日前泽祀对她传音说宅中有了变故,要回去一趟,之后就没消息了。
她多少也能猜到,能让泽祀这么着急的事,一定与淮安有关。
如今他这么长时间不回,也让她心中不安。
淮安,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正想着,面前突然铸起了一道冰墙,挡住了那些人的去路。
泽祀。
她抬头看去,却见不远处一个轻盈的身影正为他们击退混沌的手下。
是淮安。
他着一件浅红色的长袍,在乌压压的大军前,就像一只飞舞的蝴蝶,让人忍不住停留视线。
直到泽祀不知何时赶到她身旁提醒道:“先将他们赶走。”
女魃才陡然回神:“知道。”
有了泽祀和淮安的助力,他们并没有废多少功夫就将人击退。
苏淮安这才跑到女魃面前,他的衣袖轻盈飘起,更像了。
她刚想问泽祀为什么要将淮安带过来,但等他一靠近,她就明白了。
淮安靠过来想同他搭话,但还没来得及开口,泽祀就抱住了他,头还在他的颈肩蹭了蹭:“别离我太远了,受伤了怎么办。”
“我可以应付的。”
“那也要小心些,淮安如果受伤了,我会心疼。”
女魃简直没眼看。
苏淮安便拉了拉他的手,松开了他的怀抱:“好了,这不是没事。”
他说着便看向了女魃:“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女魃闻言笑了笑:“没有。他们还伤不到我。你呢?那日泽祀匆匆回去,是不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是梼杌去了宅子里,要带走我和陆吾神君。”
女魃眉头拧紧:“你可有受伤?”
苏淮安摇了摇头:“我没有。但师父为了保护我,受伤很严重。现在,还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