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顿时安静,泽祀只能听到,淮安轻声的啜泣。
泽祀将淮安带回了兽车上,向着宅子走去。
一路上,淮安都没再说过话。
他就靠在泽祀身上,红肿的眼睛低垂着,让人看不清神情。
泽祀便也只抱着他,静静地陪着他。
当夜幕降临,天空逐渐被黑暗笼罩时,苏淮安才缓缓抬起头,他看着泽祀,突然道:“我们,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有做过了?”
泽祀一愣:“淮安?”
“我们今天,做吧。”
泽祀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几乎是自然而然的,他就解开了淮安的一襟。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淮安为什么要这么做。
淮安他,难受。
他想用一种东西来缓解他的难受。
那一夜,他一直在哭,他说他疼。
他说他好疼。
“对不起。”
第二天醒来时,苏淮安看着他身边的泽祀,突然道。
泽祀与他十指紧扣,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没关系。”
他利用了他,利用他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但是一夜的混沌后,他的心里还是难受。
他靠在泽祀的肩上,声音闷闷的:“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想再失去谁了。”
泽祀却只抚摸着他的头,没有答他的话。
“淮安,等回去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苏淮安闻言抬起了头:“谁?”
泽祀却卖起了关子:“猜一猜。你认识的,你也想见的人。”
苏淮安好奇,他认识的人没多少,就只有无方寺的人,但他们不可能过来。
然后就只有师父,女魃他们。
他甚至还猜到了饕餮。
换来的就是泽祀的调笑:“你原来还想见她?好。四方也都稳定下来了,她刚好闲,改日邀她过来。”
苏淮安慌忙摆手:“不,不用麻烦。我就猜一猜。不对嘛,我再猜。”
可直到到了宅子里,苏淮安都没猜出来。
泽祀将车停在了东院,刚一出去,骞岩就迎了上来:“尊上,客人已在客室等候。”
泽祀点了点头:“等一下他们会送一个人过来,将他安排在就先放在乾西院吧。好好照顾着。”
骞岩道了声是。
泽祀就牵着苏淮安的手进了院子。
苏淮安又好奇了起来:“等一下还有谁要过来?乾西院那么偏的地方,将客人安置在那不好吧。
眼下已入秋,天气凉,那里又冷。”
泽祀偏头亲了亲他的脸:“淮安你真是,都不知道是谁,干嘛操他的心。放心,他不怕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