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安郡主先去看了王府的铺面,后又在临安城中闲逛,同行的有与她成婚的女子,还有赐婚对象裴朗。”
“期间,郡主与那女子举止亲密,二人看起来实属感情深厚。”
“哦?有趣,原来郡主不是假婚拒旨,反倒是真心的吗?”坐在案前的人兴趣盎然,“继续往下说。”
“次日,郡主带了两位男子一起,一位戴着面具,一位画了脸谱,身形相似。”
“属下猜测,戴面具的那位便是临安王。”
“临安王……”那人食指轻轻敲击着书案,“郡主终于不藏着掖着,舍得让他出门了吗?”
密探试探问道:“大人,要不要动手?”
“算了。”敲击声停了下来,“此次出行后,恐怕令安郡主又会严防死守,不好下手。”
那人轻蔑一笑,道:“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那?”密探请示道。
“保持监视,暂时不用行动。”
“属下领命!”密探恭敬地退出房间,不留痕迹地消失了。
裴朗一直留在王府的话,她行事会有些不方便,比如他紧盯着桑眠,若让桑眠去哥哥那边的话,难免有天他会知道。
怎么样才能把这个麻烦送走呢?
宋青霓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由她来引开裴朗,而且裴朗说过,他要游玩临安城才借住王府。
如果他游遍了临安城,想来就会离开了。
恰好这段时间,她要探查临安城的各类商铺,带上裴朗,一石二鸟,不仅能支开他,还能顺带让他早日离开。
宋青霓吩咐春露,先去邀请裴朗与她一同游玩,在他们离开王府后,再领着桑眠去王爷的院子。
裴朗得到消息后,仿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破碎的希望,只要有一丝可能性,就会死灰复燃。
昨日彻夜难眠,他也没想明白,他错在何处。
现在他想通了,哪怕都是错的,只要能在她身边,那便一错到底!
平康愁眉苦脸地跟在裴朗身后,他是不想跟着少爷一块去,但是现在少爷身边就只有他,不得不去。
少爷昨晚还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今天郡主一招手,他就喜不自胜地贴上去了。
平康暗自摇头,他是无能为力了,劝也没用,就随少爷去吧。
出发的时候,裴朗才发现,桑眠居然不在,这次就只有宋青霓和秋霜同行。
他假装不经意地问:“就我们四个吗?怎么桑眠姑娘不在?”
宋青霓随意道:“桑眠她有事,来不了,就我们四个去。”
“原来如此。”裴朗表面假装淡定,实则内心狂喜,恨不得欢呼雀跃一番。
烦人的桑眠终于不在了,这应该算是他和宋青霓的单独相处吧?毕竟桑眠才算是他们二人间的阻碍,秋霜和平康倒不会有什么影响。
正如裴朗所愿,没了桑眠的存在,他和宋青霓交流也多了起来,能一起讨论所见所闻。
又逛到了杂耍班子,宋青霓问秋霜拿了些铜板,要去补上次的赏钱。
“我也去。”裴朗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