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合适的,径自不容分说拉着林舒就走。
“你什么意思许诗嘉?什么叫你是我的人?”
这样暧昧的说辞,显然张总是误会了什么,这才立刻态度大转变对林舒大开方便之门。
结果面对林舒的质问,许诗嘉好整以暇地往边上一靠,竟然恬不知耻道:“我不是你团队的吗?难道不是你的人?”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还是你不把我当成自己人?”
他凑近林舒,盯着林舒的眼睛,无赖道:“我就是你的人啊。”
如此近的距离,林舒从他周身甚至能感受到淡淡的香槟酒味。
香槟的酒精度数并不高,对林舒来说可以驾驭,然而对许诗嘉这种对酒精高度敏感的人就说不定了。
林舒揉了揉眉心,她知道多半接下来许诗嘉大概率难以沟通,但还是忍不住——
“你刚才不出现,我也能自己搞定这个客户,你不横插一脚,我完全拿得下这个合同,你说这种暧昧的话,人家给我业务,搞得像是碍于我和你有什么特殊关系一样,以后说出去我怎么立足?会不会被人传言说靠蹭你的身份获取业务?”
许诗嘉一脸无所谓:“你蹭就是了,我又不在意。”
“何况又不是你避嫌真的不用我的身份,别人就不这么说了,造谣的人总会造谣,不是你说的吗?自身有什么资源,不需要故意为了在意别人的看法而故意不用,你又没有真的用不正当手段,我正好是你的下属,你蹭我怎么了?我又不介意。”
“又不是你被人说,你当然不在意!我做业务堂堂正正,就算现在因为你身份得到了业务,我也不会因为发现蹭你身份好用就对你低声下气求你。”
许诗嘉看了林舒一眼,然后移开了视线:“要有人这么说,我会帮你澄清。”
“澄清什么?”
许诗嘉看向林舒,慢吞吞道:“澄清是我自己上赶着犯贱要给你蹭。”
“你也不用低声下气求我,我低声下气求你,这总行了吧。”
行个屁!
林舒气得要死:“这件事先按下不表,你刚才抢我香槟酒喝干什么?你自己碰酒精以后什么样子你心里没点数吗?”
她看了眼四周,都是荣市有头有脸的企业家:“你万一在这里搞出点幺蛾子,我回头怎么和你爸交代?”
“所以你看好我啊。”许诗嘉懒洋洋的,“你全程看着我,管好我,不就行了?”
谁要管你!
不说还好,说起来林舒就有气。
“就因为你过来搞破坏,跟着我,害的我浪费时间和你吵,搞得我一转头发现餐区我喜欢吃的奶油泡芙都已经被人拿完了!”
结果许诗嘉毫无歉意:“哦,你喜欢那个啊,那个待会会补充的。”
“现在有正事要干。”
许诗嘉说完,不顾林舒的反对,径自拉起她的手,然后随手捞起侍者餐盘里的香槟,带着林舒朝另外几个企业家走去。
这一次,许诗嘉没再说“我是她的人”之类的,他直接什么也不说——
“这是林舒,天浩律所的合伙人之一,各位叔叔伯伯有什么法律业务需求的,欢迎找她。”
他径自介绍了林舒的身份,把王延年圈子里的那些老朋友逐一介绍给她,每介绍一个,就喝一杯香槟,态度郑重恭敬。
“上次我六十大寿喊你小子来,让你陪伯伯我喝一杯你都不肯,死活说不沾酒精,现在倒是一杯杯来。”
听着对面的调侃,林舒只觉得复杂而微妙。
因为许诗嘉暧昧的态度,即便林舒每次竭力澄清自己只是许诗嘉的上司,对面还显然对他们的关系进行了误会的解读。
别人探究的目光下,她仿佛是许诗嘉人生里最特别的存在。
然而林舒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