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次,”她说,“还有陈粒茗分尸案的时候无法压下去的热搜和成功引起大众兴趣的报道——有人在刻意为之。”
虽然说出来的结论听着毛骨耸然,语气沉重,但是池田靖倒是一点儿也不紧张,光看面相似乎还很放松。
“你能推测出ta干这些的目的吗?”
池田靖掏出一颗棒棒糖叼在嘴里,闻言轻声唔了一下。“不知道。”她说,“我又不是ta,我鬼知道。”
竹昱一面看着清迈市区监控录像,初步排查所有车流量,沉声问:“那你现在有怀疑对象吗?”
“没有。”池田靖老实回答,“我不排除任何可能,任何人,包括你,甚至我自己。”
池田靖窝在椅子上,轮班看守下她现在换了晚班,正是休息的时候。她没有什么困意,超强续航能力让她可以连轴转还几天不合眼。
池田靖把身上的毛毯一掀,披了个外套走出去。
2月份的g市已经开化了,路边所剩无几的积雪上沾满污泥和枝桠。池田靖点了根烟,白雾丝丝缕缕的弥漫在她周围,尼古丁清醒着每一根神经。
她抬手,看着黑的反光的手机屏幕,摁亮后出现的屏幕锁屏壁纸是出厂设置的蓝色波浪,上面赫然印着5:59的数字。
池田靖看着数字从5:59变到6:00,早春的g市昼短夜长,依旧是黑的,她默念了几下,铃声响起。
她看着那个陌生的手机号,听着震动到了第五下,接了起来:“喂。”
“猜到是我?”对面的声音太熟悉了,含着笑意,“接的这么准时。”
池田靖又抽了口烟,白雾从鼻腔里喷出。“嗯,不是你还能是谁。”她声音没有平常那么明朗,但是依旧是洒脱盎然的,有些随性,“前几个小时的那个电话是你打的?”
对面发出一阵大笑,“nguyenaya,”他叫的亲切,“三年不见,本事真是退步了不少。”
池田靖把那根烟抽了最后一口,扔在地上踩了踩。“是啊,我就是退步了不少,现在天天吃吃喝喝,都成个废物了。”她笑道,“就这你也还要处心积虑的把我搞回去,真他妈有病。”
上井祇:“所以猜猜,电话是谁打的?”
池田靖蹲下来,坐在台阶上:“康嬢吧,看那语气也就是她能说的出来的了。”
上井祇淡淡的瞥了一眼旁边又是一把出老千赢了的海的康,坐在右边抱着一个越南美人的男子忽然站起来,拿着缅语破口大骂了几句,海的康也不恼,照例收走了盘子里的筹码,猛地抽出发间的那根簪子,压过男人的左手往下一跺。
一阵凄厉的惨叫,上井祇捂了捂耳朵,只见男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左手手背被那根簪子捅穿了,簪子如同钉在了上面。
海的康笑着一脚把旁边吓得花容失色的美人搂过去,拔出簪子随手在她脸上擦了擦,又把散下来的头发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