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是我男人,”妇人擦擦汗,绞着手,还没再说什么就被高布挥手打断,大喝着他们听不懂的藏语。妇人脸色一囧,尴尬的从后门走出去。
三人的耳机里是余阎带队的二组和三组武装刑警报告已就位的信息。
“——二组在大凉山北面,于一组北向12点钟方向。”耳机里郭湓对着麦紧声说,“二组已封锁东西两端村落通道。”
任盛华半搂着李里里,通过线人跟高布纳轧佯装商讨论价。本来还在为了一克少上5毛钱提成咬死不同意的男人在后门妇人贸然闯入,用藏语低声几句之后忽地一愣,态度大变,满脸堆笑的说就是这个价,叫人去跟自己验货。
就连李里里这样的误入满级大佬村的新手都看出了端倪,正要打断就被任盛华按住。
他朝身侧瞥了眼,竹昱会意,站起身:“我跟你去。”
高布纳轧睨了一眼这个凛厉如男子的女人,招手跟自己出去。
屋里只剩下警方和线人,任盛华腾然坐起来,抓住会藏语的线人低声问:“刚刚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线人虽然不明白,但也感受到了肃杀和凝重,颤颤巍巍的说:“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就是西南边有户人家养的鹦鹉死、死了。”
闻言,李里里同样一脸懵,而身边的任盛华唇色都白了,摁着耳机,声音发紧:“一组呼叫!请求二组三组支援!立马强攻!”
李里里咽了口口水,动作果断利落的压上枪:“任哥,为什么?”
“你看见刚刚那个男的胳膊上的纹身了吗?”任盛华压上枪,手背上的青筋因为肌肉的紧绷而突起,“那是亚洲五道□□的纹身,一般是在金三角混过、进过缅甸监狱的人才会有的标志!”
高布用着车把连同竹昱和自己几个保镖送到了存货的仓库,这里静僻临水,倒是与刚刚村屋有些距离。库里,男人谨慎的瞅着竹昱,快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
“不错。”竹昱看着眼前满墙堆砌的海洛因,光从色泽就能知道这批货有多纯,她压住内心的恶心,“搬上车回去——”
不远处,一串急促的枪响打断了她的吩咐。
池田靖闪身钻进矮灌丛里,凭借着身形优势匍匐在地,扒拉开树枝看见鱼贯而入的刑警,全副武装,高喊着“警察!不许动!”。显然几分钟前村民意识到了这个情况,闭门的窗户前架起了机关枪,一片盲扫。
趁着混乱,池田靖利用着村庄里杂乱的地势,轻巧的躲避了双方的火拼。她右手撑着墙一跃翻过去,蹲在墙角掩体后朝眉泊的方向瞥了一眼,轻啧一声。
忽然后脑顶抵上了一个熟悉冰凉的东西,池田靖眼底微微一暗,却没有收到对方任何下一步反应。
她转过头,看见了那双昔日玩笑共事的眼睛。
“……”余阎带着面罩,额前的青筋却突出,“你——”
还不等他说完,快到连他都难以反应的动作直接把人带倒,他连惊呼都做不到,竟被蹲着的池田靖以几乎不可能做到的“卡波耶拉”格斗姿势扫倒。池田靖还趁机拔枪上膛,右腿压住他,枪口抵在了他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