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佤邦的孟多,在南卡江旁边。”海的康解释道,“三年前shouei就已经在那里买下地,新的园区初步成型。”
“唔,”池田靖大脑里绘制着金三角的地图,点点头,“我知道那个地儿,它南边就是当初我挑擂台的监狱嘛。”
上井祇挥挥手,像是在驱散烟雾。“康嬢已经把密支na那边的厂子迁过去大半了,”他说,“‘靖渊’的提纯还是出现了问题,成瘾性太慢,恢复不到当初的效果。”
池田靖细长的睫毛眨了眨。
当初她一个天才般的构想,大胆的让传统罂粟类植株与化合物融合,抱着试试的心态愣是把“靖渊”试验成功了。然而上井祇还没高兴多久,爆炸突如其来的降临在园区里。
海的康右眼转了转,伸手摁住池田靖右肩,眼底隐着晦暗的笑:“那么可是辛苦你了呢,请吧,阮当家的。”
池田靖依旧是看着带着礼节性微笑的上井祇,琥珀色的眼眸淡漠而冷凝,不顾伤口抬起左臂一点点把海的康手指掰开,“shouei,”她开口,“你觉得呢?”
海的康被她掰得生疼。
“我不认为康嬢的建议有问题。”
男人高贵的坐姿在夕阳下折射出姣好的容颜,连空气里的烟雾都让他变得朦胧却狎旎。池田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眼间火光时现交错,她一笑,嘴角也隐在烟里,“是,sěp3。”
艳红色的越野,改装的军事爬山车轮张扬而违和。海的康穿着一身黄柳暗红开叉旗袍,黑色的紧身运动装不经意的从高挑的服饰里露出,她微微偏头,睨着池田靖,语气挑衅:“你这伤,行吗?”
池田靖看着正在装货的后面的马仔动作,连个眼神都没施舍她,“多谢关心啊,”她回怼,“至少比您年轻有力。”
海的康,在三年前自己进来之前就已经是跟在上井祇父亲身边的老人,又是20年前从大绞杀中活下来的寥寥几人之一,不敢想象其实力之高。
她活得轻巧,悠哉,不难看出上井祇是她带出来的孩子,凶残却不乏优雅。时间让她成为了毒贩的笑谈,只有池田靖知道,这个看不出年纪的女人有多可怕。
海的康被她怼的敛了笑,转过脸露出左眼:“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敢。”池田靖笑笑,梨涡显得俏皮,“不仅仅是因为shouei,还有因为我捏着‘靖渊’的制作,不是么?”
价值,这个崇尚实力主义与价值利益的地方,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她比海的康还要了解她自己,这个女人亲眼见证了“靖渊”这种奇迹般的创造的诞生又灭亡再诞生再灭亡,她很渴望这个东西。
在自己重现“靖渊”之前,她不会轻易动她。
“新园区点怎么想着选在孟多?”池田靖不想再与她进行无意义的吵嘴,问,“那里离中国太近了。”
“怎么,”海的康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上井祇,阴恶的笑了,“害怕自己容易暴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