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颜、夕颜——夜风静列、翌朝凋零的薄命之花。
风萨、福灵阿——勇气智慧、无畏无惧的梦幻之花。
程曦、晨曦——静待命运、勇待朝阳的生命之花。
☆、五番
一片苍白,望不尽的苍白。
是白,是苍白,却不是雪白。
也许十姐和风萨当初想的,确实是真的。在这里永远不可能有雪白,哪怕是人生的最后,留下的也只是苍白罢了。
海善走了,死在了盛京,孝端文皇后的陵前。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任何的病痛,静静的走了。为什么走了?为什么走在那样的一个地方?
“他、终是如愿了。”死在那么一个地方,没有比那个地方能让他更满意了吧?孝端文皇后的三之玉玦,历时多年最后一块他总算是从左后旗手上弄出来了,还给孝端文皇后。还有比那个更能寄托他情思的办法吗?
堂兄大葬,允禵允裪这两个不再是皇子,而只是皇叔的富贵闲人自然是要相送的。只是送到七里坡就好了,再往前,便是恭王的族墓了。海善的墓穴是按亲王制建的,可墓碑上却只刻着僖敏二字。地宫里,有已经等了他七年的风萨……
虽然已经事隔七年,但是每当想起风萨已经病故的消息,允禵还是会觉得心头说不尽的痛。一丝一扣的痛、痛得让人可以呼吸但却觉得每一口呼吸都是地狱般的煎熬。
爱她吗?
应该是爱的,如果不是爱,便不会有发生过的那一切。
只是到底晚了些,到底晚了些,到底知道得晚了些。待褪去青涩、待终于放弃反抗、待真正明白什么样的女人是可以替代的,什么样的感情是无法失去时,她的心里有了别人。
海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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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其实只要心里有皇位的人,终是不配情种二字的。”
皇阿玛留在节气柜里的东西,有一封是给自己的信。信里什么也没有写,只有那一句话。目的是什么嗯?劝谏?折磨?亦或者只是遗憾?胤祯宁愿相信是最后一种。皇阿玛也有过爱人的机会,只是终究无缘,终究不能做到倾尽全力。哪怕是在事先的弥补,也机关重重显得那样苍白而无助。
完全无助的放肆去爱一个人?谈何容易?
然后当天夜里,一场奇异古怪的梦境袭卷而来。梦中真真切切,历历在目,有如发生,就连那些拥抱那些亲吻那些根本不曾存在过的相倚相偎,都象是真实。真实得心满意足,真实得一觉醒来,宁可自己现在已经人在寿皇殿,而不是在西北回京的路上,押解进京的马队中。